那是我一生難忘的表情,簡直跟吃了屎是一樣一樣的。
這女人的生猛,我算是見識了,這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她也敢嚼兩下,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哇啦,我差點被自己的想法惡心到,也不知道她現在的嘴裏是什麼感受……
“你給我吃的什麼?”她皺著眉,問我。
我遲疑了一下,說:“治病的。”我壓根兒自己都不知道,你問我,我問說去,反正我也吃過,大頭才知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我隱隱的問道她嘴裏有一股難聞的臭味發散出來,那簡直“酸爽”。成哥遞了一根小小的針給我,我順手刺破了她的雙肩,汙血很快流了出來,她像是得到了解脫似的,長舒了一口氣,躺到地上一動不動的。
一個很是邪惡的念頭湧了上來,我忍不住又看了兩眼她的身體,好不容易愣住了衝動,跟著她倒下去,睡在她旁邊,不過我是長歎了口氣。
“可惜。”成哥笑了笑,對我說。
我沒好氣的說:“什麼可惜了?”
他卻笑笑不說話,不過那猥瑣的表情出賣了我和他,沒辦法,這有貨確實大。平時這女的穿著衣服不覺得,這一脫,才發現她身材這麼好……
半個小時以後,女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用紙巾擦拭了傷口之後,這才穿回衣服,要是再不穿衣服,我真的可能會忍不住,這誘惑太大!
我們六個人再次彙聚到一起,重新分配了東西,繼續往山頂走。這山其實並不高,碎石倒是挺多的,在女人地圖的指引下,我們前進的速度快了不少,路上,我試圖跟大頭套近乎,問問他到底給我們吃的蟲子是什麼東西。
他就是不肯說,後來迫於我太煩,說:“你不會想知道的。”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我反而越發的想要知道自己吃了什麼,至少還是個蟲子,不是什麼別的東西。
臨近中午,大頭還是沒說出來,我們找了一個不大的平地裏休息,成哥要我去撿點幹柴過來,我問他要做什麼,他卻神神秘秘的不肯說。
我一個人去找幹柴,那個女人跟了上來,又跟我說對不起,我老臉一紅,明明是我吃了她豆腐,她卻跟我說對不起,這讓我好難堪。
她笑著伸手想要跟握手,說:“我叫斧頭,你呢。”
我尷尬的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掌尖,說:“叫我浩子吧。”
“耗子?是老鼠的意思嗎?”
我又是一陣尷尬,補充說:“浩浩蕩蕩的浩,不是耗子的耗。”
她笑著又跟我說不好意思,一路跟著我去撿幹柴,氣氛總感覺挺尷尬。
等我跟斧頭回到平地,我才發現成哥拿著昨晚那隻野物,站在那裏等我們。他已經拔過毛了,用他的匕首給串上,說這是難得的野味,錯過了等一年。
我挺高興,之前走的匆忙,本就沒帶什麼吃食,現在他拿出這個,確實難得。六個人圍著火堆坐著,等著成哥手裏的烤肉,味道挺香的,不時的發出一些滋滋的聲音,油跟著跳動,格外有食欲。
成哥用匕首將烤好的肉分給我們,味道挺好的,雖然缺點鹽味,不過總體還不錯,就在我吃的正高興的時候,大頭忽然問我,說:“想知道昨晚給你吃的蟲子是什麼嗎?”
我頓時來了興致,問他到底是什麼,這麼神奇,竟然能避除我肩上的鬼怪。斧頭卻插嘴說:“我肩上的是腳印,是鬼留下的?”
“對,應該是這山裏的孤魂野鬼吧。”我猜測道。
斧頭點了點頭,說:“我說是什麼東西站在我肩上,原來是些鬼東西。”
“還好有大頭,不然我們估計有得罪受,不過這人是個悶葫蘆,半天放不出一個響屁來。”我補充道。
斧頭一下子就笑了,戲謔的看著大頭,大頭也不生氣,自顧自的吃著手裏的食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剛要準備繼續調侃他,誰知道大頭一本正經的對我說:“昨晚給你吃的蟲子是屎殼郎!”
我渾身一個激靈,胃裏一陣翻騰,連帶著手裏的肉也跟著掉到了地上,斧頭也板著臉,然後伸手就開始摳喉嚨,想將那東西給弄出來。
我學著她的樣子也開始摳,可大頭卻說:“晚了。”
斧頭將手伸出來,繼續吃東西,我卻被自己摳得惡心難受,最後幹嘔了兩下,瞪著大頭,恨不得給他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