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裏忽然有一隻白色的蟲子爬了出來,對,白色的,乳白色,不過,那是白還是一種,極為淡化的顏色在手電光的照耀下,甚至是透明的,我越看越覺得奇怪,從那隻蟲子,鑽出來之後,成哥的身子開始不斷的破裂。
他的肌膚,被無數的蟲子頂開,然後那些透明的蟲子都從他的肌膚裏爬了出來,我驚呆了,那些白色的蟲子似乎並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自顧自地撕咬著,成哥的身體,看樣子是被它準備把成哥當做美味的食物了。
斧頭尖叫一聲,一下子過來抓著我,直接將我手臂都抓的破了皮,我渾身一陣生疼,不過卻任由著斧頭抓著自己的手臂,因為現在我們必須緊緊團結在一起,成哥已經死了,我們根本幫不上忙。
不過他這也算是咎由自取,是他自己打開那個丹藥,將那隻蟲子放出來,現在那隻蟲子,沒有回報他,反而是將他殺了,這有點像是農夫與蛇的故事,隻不過結局卻是發生在了我的眼前,甚為恐怖。
我試圖找出那個紅色的蟲子的所在,現在洞口的食屍蟲已經都走掉了,我們唯一的敵人就是這個紅色的蟲子,它一定就是我之前意料之中的蟲王,對,一定是它。隻有它能夠威懾到那些蟲子,也隻有它能夠在一瞬間就將成哥殺死了。
我頭皮一陣發麻,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跟斧頭也會死,這是一種近乎絕望的本能的直覺。
不過,我卻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雖然我很想改變這種局麵,是我無能為力,那手電是在我的手的指揮下。不斷地照射著四周的情況,那隻紅色的蟲子,似乎消失不見了。
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忽然想到了一件極為詭異的事,為什麼成哥在被那隻紅色的蟲子叮過了之後就死掉了,可是我卻沒有我的脖子也被它叮了一下,我沒有事而他卻死了,這正常嗎?
這絕對不正常,可是這是為什麼呢?
不過我越想,越覺得沒有答案,隻要我現在還沒有倒地抽搐死亡,那我就應該為了生存而戰鬥。
即便蟲子再多再厲害,我都要戰鬥下去,如果我真的對這隻紅色的蟲子的毒液免疫,那麼我要殺它的話就易如反掌,隻不過我必須保護好斧頭,因為她是現在唯一能夠幫我的人,而且她跟我一起來的,我有義務必須將她一起帶出去。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她如果死了的話,我也就出不去了,因為這個這裏的地麵距離洞口的位置很遠,她死了之後,我一個人是絕對出不去的。
我隻能在這個洞裏孤獨終老,被餓死或者無意間被這些蟲子吃掉,反正是死路一條。
“你怎麼沒事兒?”斧頭忽然問了這麼一句。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不過看她怯生生的樣子,估計心裏是真的怕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那紅色的蟲子又出現了在了我們的麵前,樣子還是那麼鮮紅,隻不過樣子似乎比之前剛出來的時候已經大了一些。
不知道是因為吃了成哥的血肉還是怎麼樣,反正它的確是長大了,就在這麼幾分鍾的時間內就長大了,這是讓我感到絕望的事,我很想放棄抵抗,任由它撕咬,開始,出於求生的本能不能這麼做,而且還有斧頭在我的身邊,我開始期盼大頭來了,如果他能夠這個時候來救我們的話,養我會感謝他一輩子。
就算他最後把我害了,我也無怨無悔,至少我不是被這些蟲子啃成了白骨,而是被自己人給害死的。
我越是盼望這樣的事發生,大頭估計是不會來了,我們掉到了這個地洞裏,他是完全不會知道的,之前在外麵他都沒有看到我,現在又怎麼知道呢?
我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肩膀上已經是皮開肉綻了,要是我現在脫下自己的衣服,我想連著我的血肉都會被扯下來,我感覺到渾身無力,兩隻眼睛也花,就想要衝過去,我看著地上成哥的屍體,還有他剩下的手電倒是沒事,隻不過人卻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