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中,我跟斧頭兩個人背靠著背,看著周圍的情形。
密密麻麻的蟲子在手電光的照耀下,在成哥的屍體上,不斷的撕咬著。他的身體上的血肉,以一種肉眼都能看到的速度在消失,最終隻剩下一具猩紅的骨頭,我越看心裏越是慌亂,我們的結果會不會也是跟他一樣呢?
那隻紅色的蟲子就在我們的麵前,它比起之前的模樣已經大了不少,顯然,它在吃過了成哥的血肉之後,現在已經長大了,如果說它之前的形態是幼蟲,那麼現在,已經算是成年期了,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
對於這蟲子,我雖然見過,可是一點都不了解,現在大頭不知道去了哪裏,自從我們進入地道,我就沒看見過大頭,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已經不在了,完全沒了身影,這人真的是職業失蹤人員,成哥也死了,如果大頭在的話,一定會一眼就認出這個蟲子來,我們也好防備,可是現實的情況是他不在,而我們卻在這黑暗的地道裏。
它似乎並不急著要殺我們,而是撲騰著翅膀,在我們的麵前看著我們,不知道它是不是有思想?
我感覺斧頭的手已經開始顫抖起來,如果說剛才成哥的死對於我們來說是一種驚嚇,那麼現在這隻蟲子在我們的麵前,就是一個魔鬼了。我竟然心裏開始畏懼它了,本來以為我手上有火至少不會被它殺死,但是我卻發現它的身形、動作完全比我想象的要靈活得多。
我的攻擊在它來說,估計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從上麵的洞口響了起來,“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裏?”
大頭終於來了!
我心情激動的差點要哭出來,看著他就像是看見了救星,看見了生還的機會,大頭想也沒有想,直接從洞口上跳了下來,然後看著我們,又看了看我們前麵的蟲子,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不好。
“你們是怎麼把這玩意兒弄出來的?!”大頭帶著一些責問的語氣,說道。
我指了指地上成哥的屍體說道:“是他,就是他!是他將這個蟲子放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急於的想將責任推出去,有可能是本能的反應,也有可能是我心裏實在太害怕了。
大頭歎了口氣,然後讓我將手電交給他,我順手遞給了他,結果他反身直接丟了出去,那隻紅色的蟲子就在我們的麵前直接被命中,然後被拍在了牆上,身體不斷的流出白色的濃漿,翅膀一震動,看樣子是不活了。
他的動作之快簡直令人咋舌,我從來沒有想到大頭還有這樣的身手。在我的記憶裏,他雖然身手好,但也沒好到這種程度啊,而且這一路上按理說大家身體的各個機能都應該被破壞,他至少動作不會這麼迅捷。
可是他辦到了,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的疑惑又加深了不少,現在沒有了成哥,就隻剩下我們三個人了,大頭對於成哥的死似乎很是不爽,我現在越發的不確定大頭跟成哥的關係了,如果他們真的隻是認識,為什麼成哥死了,大頭卻沒有責怪我呢!?
我想不明白這些,不過還是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成哥本來就是一個局外人,他隻不過是因為貪財還送了自己的性命,而他死了,大頭擔心我們出去之後沒有人開船,我們可能會迷失方向在湖底。
就目前來說一切都是未知的。
蟲王死了之後,那些食屍蟲似乎沒有什麼反應,繼續啃著成哥的屍體,不過已經有一些開始注意到我們了,因為蟲王死,了對於他們的威懾也就沒了,而我們本來就不具備威懾力,更多的還是扮演他們的食物的角色。
在大頭的幫助下,我們三個重新回到了地道中,大頭能夠找到我們,他一定也發現了這條地道,那麼他是從路口進來的,還是從地道的另一個方向?我們三個人在地道裏匍匐前進,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些壓抑,以至於都安靜著沒有說話。
前麵等待我們的可能會是死亡,也有可能是那個還未見過的蛇柏。
“你們怎麼跑到這裏來的?”大頭一個人在地道的前麵,頭也不回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