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我們鬧著玩兒呢。”
聽我們這麼一說,九叔也沒再問,“對了,後天就是複三了,你和小賈留下來吃酒吧。”
我連忙點頭同意,我們這邊的習俗,死了人的第三天是需要吃複三酒了,既然未來的老丈人邀請我,我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哈哈,我可以留下來繼續泡妹子了。
現在錢也收了,妹子也有了,我忽然感覺這裏跟人間仙境似的,嘻嘻。
等九叔走了,溫宜又坐到我旁邊,“你快說,該怎麼解決啊?”
我壞壞的笑了笑,“天機不可泄露啊……。”
其實我說這句話,純粹是為了裝逼,結果溫宜直接把錢包塞給了我,“喏,我的錢都在這裏了。”
“不是錢的事。”
我嘴上這麼說,心裏想的卻是溫宜這善良,哎媽,娶回去當媳婦什麼的,最好不過了。
“這樣,明天你找我,我給你詳細說說。”
溫宜點了點頭,還想說點什麼的樣子,但還是乖乖的走了。
我這才注意到她的嘴角有一顆小小的紅痣,這都是旺夫的節奏啊!我越看越是順眼,而我的頭也越來越昏了,這酒勁都上來了。
而且嘴巴幹到不行,想繼續忽悠她,都沒精力了。
我在院子裏找了個樹蔭,躺在凳子上就睡了過去,但是夢裏我卻聽到有人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搖了搖自己有點疼痛的腦袋,我翻身從凳子上坐了起來。流水席果然如流水一般,現在都還是滿座的狀態。這院子裏的小涼風一吹,我還覺得有點爽歪歪的。
溫宜不知道去看哪裏,映入我眼簾的第一個畫麵就是小賈,他還在喝,一張臉紅彤彤的,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紮眼。
不過他的臉無論再紅都掩飾不住那一塊麻皮,像是翻轉的石榴皮似的,一眼就能認出來是他。
我本來打算過去打招呼,讓他別喝那麼多的,結果他根本不理我,端著酒杯,那情懷,簡直跟當年的酒仙有的一比。
自找沒趣。
我一個人竄進堂屋,溫宜就在那裏跟她的爹爹寫寫畫畫的,似乎在商量著什麼事。我過去一看,原來是準備把她姐姐的名字從族譜上去掉。
坐在一邊,我拿了一瓶啤酒繼續喝,希望麥芽糖能將我肚子裏的酒精都稀釋掉。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靠著門,就看到那些賓客開始慢慢的散了。直到小賈跟抬棺匠的老王站到了我的麵前,兩個人肩並肩的,估計是醉了。
小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渾身酒氣很大,嘟囔著:“快扶我起來,我還能喝半斤!”
“好了,小哥,明天咱繼續,今天就到這兒哦。”老王應了一句,朝著一邊的屋子走了過去,整個人顫顫巍巍的,估計也不行了。
晚上十二點,我還是沒閉上眼睛,九叔張羅著說要有人守夜,畢竟堂屋裏設立了靈位。我本來是不願意的,畢竟喝多了,眼睛都是花的。
結果小賈一下子跳起來,把著九叔的肩膀,醉醺醺的說道:“老九啊,這活兒就交給……我們倆,保準沒問題,你放心就是了。”
小賈這麼一說,九叔當然是笑著答應了,不過我心裏卻有點發毛。一晚上對著一張遺像,一個靈位,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麼?
可是就在九叔跟溫宜離開了之後,小賈像是變了一個人。要不是臉上還帶著一抹紅暈,我都要懷疑他根本沒喝酒了。因為他的意識極為清醒,而且動作也變得靈活起來。
剛才什麼扶我起來,我還能喝半斤,看來是真的!
“小賈,你到底喝了多少?”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沒多少,半斤吧。”
“你準備一下,呆會兒說不定有事要發生。”
被小賈這麼一說,我心裏有點發毛,什麼事,難不成這靈堂裏要鬧鬼不成?結果小賈很嚴肅的跟我說,原本我們抬棺材已經犯了忌諱,而且屍體自己走了,這絕對是要回來鬧事的。
“這麼嚴重?”
“每一行有一行的規矩,你真以為屍體丟了就沒事?”
“這算是規矩,也可以說是忌諱。”
我心裏咯噔一下,看來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啊。其實自從屍體不見了之後我就覺得奇怪,我甚至覺得在那個屋裏梳頭的女人就是那具屍體!
可是小賈沒有說,我也不好妄加猜測。
時間轉眼便是十二點了,我跟小賈兩個人就在屋子裏坐著,也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不過小賈卻是擺了很多的黃符(辰州符),作用無外乎就是為了辟邪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