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什麼蠢事了,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你就說換不換我心髒吧!”我賭氣的說道,又瞄了兩眼身邊的青霓,看她是個什麼反應,要是她不高興的話,我就收斂點,我也想好了,這事我完全被動,但我不想丟了麵子。
“說話倒是挺有魄力,隻不過你心裏在想什麼,我比你還要清楚,所以……麻煩你別說那麼多,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為了那可笑的麵子,竟然連命也不要了,我敬你是個漢子,你走吧。”
我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說來說去,她還是不給我心髒,而且一直叫我走,有意無意的在激我,就是想讓我生氣,發怒,最後走掉,這把戲我可不會上當的,我就是賴也要賴在這裏,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我就是不走!
“不走?那你就留在這裏吧,霓兒,我們走。”老婆婆再一次看穿了我的心思,我算是徹底服了,這不用說都能知道我最為真實的想法,這叫我鬥嘴都不知道怎麼鬥了,而且我的腦子似乎停不下來,想的東西越來越多,感覺嗡嗡的,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不知道該這麼做了。
“婆婆,你別為難他了,他不是故意來為難我們的,那些米,他也不知道有黑狗血,還有那魂舟,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也是別人給的。”
“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我看還是死了算了。”
老婆婆撂下這麼一句話,側身出了地道,青霓又跟我說:“沒事,你別介意,是外麵那些人惹了婆婆生氣,跟你沒關係,你現在這裏待著,等天亮了再出去吧,最近外麵亂糟糟的,你可不能有事。”
我心裏一暖,青霓真是小棉襖,說話暖人心,不過這心髒就在我眼前,要我不去取,這確實有點苦難,誰知道我這個想法出來不到三秒鍾,棺材的蓋子啪的一聲就蓋上了,老婆婆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想動它,先問問我答不答應,再問問你自己的意思。”
我咽了咽口水,這老婆子真是太厲害,是人是鬼,我是分不清的,青霓是鬼,她婆婆我就說不好了,不過這麼變態,竟然能看透我的心思,這簡直神了。
在青霓的帶領下,我回到了地麵,茅草棚子上有個洞,是劉津赫之前跟我說話的時候故意弄壞的,估計也正是因為這個,青霓的婆婆才會對劉津赫下手。這個佛門的叛徒,道家的棄徒,私家的偵探,竟然落得這般下場,我也是一陣唏噓,不過他為什麼中邪,或者說為何被人下了降頭,這事我必須好好查查!
青霓的婆婆回了自己的內屋,而我跟青霓則是坐在屋子裏,兩個人都挺尷尬的。要說我們是情侶,顯然不是,要說我們是兄妹,那更不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為什麼熟悉呢,因為睡過,為什麼陌生呢,因為除了睡過和她的名字意外,我幾乎對她一無所知。
她躡手躡腳的,完全顛覆了之前的樣子,那個時候,她是可怕的,而現在,青霓是扭捏的女子,不過我是一點性趣也沒有,之前被驚嚇得不成樣子,那惦著腳的影子,我現在都不寒而栗。雖然青霓說那是假象,隻是為了把我嚇退,不過我就是過不了心裏這一關。
跟她在屋裏膩歪了一會兒之後,青霓估計也覺得別扭,索性決定放棄了。
一夜無話,我就睡在地道口的位置,油燈亮了一夜,我也想了一夜。我有點迷茫,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未來又該怎麼生活。我才二十出頭,我完全可以成為我想要成為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屋外敲敲打打的生意將我從夢中驚醒,我睜開惺忪的睡眼,推門一看,大頭正指揮著兩個手下,還在繼續挖地道,我感覺他們是想挖一個U型的地道,通向屋子,這想法有點幼稚,但他們確實這麼做了。
“你該不會真的準備挖進去吧?”我推門出來的時候,身後忽然一涼,就聽到青霓對我說:“叫他們別挖了,婆婆生氣了,他們都得死的。”
我點了點頭,邁步而出,大頭有點錯愕的看著我,說;“昨晚沒什麼事吧,紙船沒飄起來?”
“沒事啊。”我淡淡的說了一句,一躍跳下他們挖的地道邊上,對著那個給我紙船的夥計,說:“謝謝你的紙船了,不過我用不上,還有就是你們別挖了,這對你們沒好處。”
“你不想拿回你的心髒了?”大頭很疑惑的問了這麼一句,又看了看屋子,說:“你那個朋友呢,怎麼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