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接過來,劉津赫又探頭過來,一看,我卻愣住了,單子上寫的,寄出這份快遞的人的名字,竟然是韓浩我的名字。
“你?”一邊的劉津赫莫名其妙地叫了起來。
我馬上搖頭,對斧頭說:“我沒有寄過!這不是我寄的。”
斧頭點頭:“我也知道,你怎麼可能給我寄東西。寄東西的人寫這個名字,顯然是為了確保東西到我的手裏。”
劉津赫的興趣已經被勾了起來,問斧頭道:“裏麵拍的是啥?”
斧頭道:“裏麵的東西相當古怪,我想,你們應該看一下,自己去感覺。”
我心裏的疑惑已經非常厲害,此時也忘記了防備,脫口就問斧頭道:“是不是我躺在棺材裏?”
斧頭顯然有點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我,搖頭道:“不是,裏麵的東西,不知道算不算是人。”
我們又找了一台老舊的電腦,準備將這光盤放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想不會再有什麼東西,比之前青霓的光盤更為詭異的了,這東西現在對我來說就是夢魘,稍有不慎,我可能真的會懷疑人生。
光盤一如既往是黑白的,雪花過後,出現了一間老式房屋的內堂。我剛開始心裏還震了一下,隨即發現,那房子的布置,已經不是我們在酒店看的那一盤裏的樣子,顯然是換了個地方,空間大了很多,擺設也不同了,不知道又是哪裏。
當時在酒店的時候,和斧頭看完了那個光盤,後麵全是雪花,看了很多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此時有新的光盤,心想也許裏麵會有線索,倒是可以謹慎點再看一遍。
內堂中很暗,一邊有斑駁的光照進來,看著透光的樣子,有點像明清時候老宅用的那種木頭花窗,但是黑白的也看不清楚,可以看到,此時的內堂中並沒有人。
劉津赫向我打眼色,問我和青霓給我的光盤裏的內容是否一樣。我略微搖了搖頭表示不是,他就露出了很意外的表情,轉頭仔細看起來。
不過,後麵大概有十五分鍾的時間,畫麵一直沒有改變,隻是偶爾抖一個雪花,讓我們心裏跳一下。
我有過經驗,還算能忍,劉津赫就沉不住氣了,轉向斧頭:“我說大小姐,您拿錯光盤了吧?”
斧頭不理他,隻是看了看我。我卻屏著呼吸,因為我知道這一盤應該同樣也是監視的光盤,有著空無一人內堂的畫麵是十分正常,斧頭既然要放這盤光盤,必然在一段時間後,會有不尋常的事件發生。
見我和頭不說話,劉津赫也討了個沒趣,喝了一口茶,就想出去,我按了他一下,讓他別走開,他才坐下,東撓撓西抓抓,顯得極度的不耐煩。
我心中有點暗火,也不好發作,隻好凝神靜氣,繼續往下看,看著上麵的內堂,自己也有點不耐煩起來,真想用快進往前進一點兒。
就在這個時候,斧頭突然正了正身子,做了一手勢,我和劉津赫馬上也坐直了身子,仔細去看屏幕。
屏幕上,內堂之中出現了一個灰色的影子,正從黑暗中挪出來,動作非常奇怪,走得也非常慢,好像喝醉了一樣。
我咽了口唾沫,心裏有幾個猜測,但是不知道對不對,此時也緊張起來。
很快,那白色的影子明顯了起來,等他挪到了窗邊上,才知道為什麼這人的動作如此奇怪,因為他根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地上爬。
這個人不知道是男是女,隻知道他蓬頭垢麵,身上穿著猶如殮服一樣的衣服,緩慢地、艱難地在地上爬動。
讓我感覺到奇怪的是,看他爬動的姿勢,十分的古怪,要不就是這個人有殘疾,要不就是這個人受過極度的虐待。我就看到一個新聞,有些偏遠農村裏,有村漢把精神出了問題的老婆關在地窖裏,等那老婆放出來的時候,已經無法走路了,隻能蹲著走,這個人的動作給我的就是這種感覺。
我們都不出聲,看著他爬過了屏幕,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另一邊。接著,我們麵前又恢複了一個靜止的、安靜的內堂。
整個過程有七分鍾多一點,讓人比較抓狂的是,沒有聲音,看著一個這樣的人無聲息地爬過去,非常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