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津赫打了個哈哈:“那尋找牛的任務,就托付給你了。”
“不,也許不需要牛的眼淚,也能看到。”我突然想起了一個辦法。“但是要劉津赫犧牲一下。”
劉津赫一下又緊張起來,“你該不是想殺了我,讓我的靈魂去和鬼談判,我可不幹,要是你們把我殺了,我肯定和那鬼合謀,把你們整的更慘!”
這家夥倒是又想出了一個辦法,我大怒,“你想到哪裏去了,我要你的護身符用一下。”
“你想幹什麼?”劉津赫捂住胸口:“這可是真貨,弄壞了你陪的起嗎。”
“護身符是天下最辟邪的東西,要是真貨,咱們怎麼會落到如此田地,我剛才已經看過了,這東西是假的。”我道“快拿來給我。”
“假的?”劉津赫摘下來仔細看了看:“你確定?”
“當然,這是犀牛角做的,老子是專門做這一行的,能不知道?你看,穿山甲的護身符是越帶越黑,你自己看你的犀牛角,已經開始發綠了,我不會騙你的。”
“媽的!我說怎麼這麼倒黴!”劉津赫大怒:“那鬼兒子又他娘的晃點了我一次,難怪每次都不靈,爺爺我這次要是有命出去,不把他那鋪子給拆了,我就不姓劉。”
我從劉津赫手裏接過他的護身符,安慰了他幾句,他又問我打算怎麼用?是不是用來按在屍體的腦門上。
我道:“自古有一個傳說,叫做‘犀照通靈’,你聽說過沒有?”
劉津赫不解道:“該不是前幾年放的香港片子?”
“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我點頭:“隻要燒了這個東西,用這個光,你就能看到鬼了,當然我也沒試驗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當時自己都覺得自己荒唐的要命,不過牛眼淚都拿出來說了,犀照有何不可,這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在劉津赫那5出現之前,我的想法是唯一可行的了,不試也不行。
晉書中曾經有這樣的記載:“嶠旋於武昌,至牛渚磯,水深不可測,世雲其下多怪物,嶠遂燃犀角而照之,須臾,見水族覆出,奇形怪狀。其夜夢人謂之曰:“與君幽明道別,同意相照也!”大意是說:中國古人通過燃燒犀牛角、利用犀角發出的光芒,可以照得見神怪之類。古人的說法總歸能有點用吧。
說著我拿出了無煙爐,就將摸金符放到上麵焚燒了,一開始還燒不著,後來就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散發出來,綠色的火苗中閃爍出奇異的光亮。
我舉起這一隻無煙爐,舉高讓它照亮到盡量多的地方,我們都四處轉頭,尋找四周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剛才沒有的東西。我在石室中走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有,其他人也都看不到什麼。
“也許那鬼躲的遠遠的。”四眼道。
“不會,傳說如果是鬼打牆,鬼是趴在人的背上的。”
我們又看了看各自的背上,仍舊什麼都沒有,劉津赫喃喃道:“他娘的我早說傳說是不作數的,浪費我的摸金符,就說是假的,那也是犀牛角的啊,結果浪費了也什麼都沒照出來。”
張豁牙子泄下氣來:“看來這一招也沒用了,恐怕也沒有鬼,咱們碰到的是第五種情況,也就是無理可尋,一點都沒有頭緒的情況,連一點參考都沒有的情況,現在應該怎麼辦好?這一次恐怕真的要歇菜了。”
我心裏歎了口氣,剛想說話,突然劉津赫給我做一個禁聲的手勢,張豁牙子也做了一個別說話的動作。我眼皮一跳,順著劉津赫的眼神抬頭一看,隻見在我們的上方,石室的頂上,隱隱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小孩”。
我的血液一下子就結冰了,幾個都呆若木雞,張豁牙子條件反射的一手就去拿槍,劉津赫則一點一點把手裏的犀照燈舉高。
石室的頂部極高,一般我們風燈或者無煙爐的光線根本照射不到上麵,要不是燃燒犀角使得無煙爐的火光陡然發亮,我們此時抬頭看房頂也隻能看到一片漆黑。但是這樣的照明還是十分有限的,黑色的小孩在火光中極度模糊,猶如一隻附著在墓頂上的黑色水母,在隨著“海水”波動。
一時間,我不敢肯定頭頂的這個影子是由這“犀照”照射出來的還是原本就在這裏,我們自己沒發現而已。因為進到石室的時候,我們雖然極其粗略的看過頭頂,但是我的神智完全就給這裏的珠光寶氣吸引住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麼,也許當時這“小孩”已經就懸掛在墓頂之上,隻不過我們根本沒注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