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要找到他才行!”斧頭忽然出聲說。
“行啊,要找自己找去,小爺我可不幫忙,這到處都是蛇,我還年輕,可不想這麼早就去見我老爹!”
我聽了一下也泄了氣了,坐倒在地上,抓了抓頭皮,心裏很不舒服。
劉津赫看著那些痕跡,又道:“這裏的蛇果然邪門,你想搬一具屍體要多少蛇?少說也要百來條吧,你想就光這裏就有這麼多了,這整個林子裏到底會有多少這種蛇?咱們在這裏呆著,恐怕不太明智,要是它們再回來,咱們三個恐怕也抗了不了幾分鍾,到時候掛了碰上柯克,又要被那老外笑話了。”
其實我感覺不用那麼害怕,剛才我們睡著的時候都沒咬我們。張豁牙子道:“老子在越南也碰到過不少蛇,被咬過也有兩三次了,對蛇也算熟悉,一般蛇不太會主動攻擊人的,現在可能是個意外,可能是斧頭弄瀑布的水,驚擾到那條蛇了。”
這一聽就知道是安慰的話,心說誰信,看張豁牙子的臉色就知道他自己都不信。普通蛇還好說,那種蛇看著就邪門,不是善類。
我將礦燈放到原本想放的位置上,看著空空的睡袋,心中非常的酸楚,劉津赫卻把我的幾個礦燈全部調整了方向,照著四周的水麵,說是要警惕一下。
劉津赫行為讓我立即又擔心起大頭,這家夥不會出事情吧,如果是在古墓之內,我必然不會擔心,因為那是他輕車熟路的地方,但是像劉津赫說的,蛇這種東西是不講道理的,咬一口就死,你拿他沒轍。
我們又合計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好繼續等大頭,這晚上必然是不敢睡了,四個人背靠背在一起,看著四個方向挨夜。
此時其實時間也不早了,隻過了一會兒天就亮了,隨著晨曦的放光,持續一個晚上的壓抑減輕了不少,我們也少許放鬆了下來,不過大頭卻沒有回來。
我們重新審視沼澤,沒有晚上那麼恐怖,不過雨停了,沒有雨聲,四周隻剩下流水的聲音,還是安靜的異樣。遠處的雨林之中漆黑一片,天亮不天亮似乎和雨林深處的世界一點關係也沒有。
見大頭沒有消息,我又開始焦慮起來,我很少有這種隨時會失去一個人的感覺,現在卻感覺這裏的人隨時有可能會死,這大概是因為斧頭的死亡,打破了我的一些先入為主的感覺。
張豁牙子和劉津赫雖然也有點擔心,但比我好的多,劉津赫說起來,最差也不過就是掛了,讓我無言。
我們吃了點東西,張豁牙子淌水回到峽穀口,撿了些樹枝回來曬幹,燒了個篝火做了個火炭堆。
我問他想幹嘛,他說我們已經過了峽穀了,基本的情況都知道了,時間也過了幾天了,老成他們如果沒有意外,應該馬上就會到達峽穀口,這裏昨天雖然還有小雨,但是外麵的戈壁已經給太陽曬了好幾天了,現在地表的地上河還不知道在不在,他要在這裏做一個信號煙,一方麵標示我們的位置,讓老成知道我們已經進去了和我們進去的路線,二來,也可以警告老成這裏的情況,讓他們提高警惕。
張豁牙子說完就從包裏掏出一種黃色的類似於藥丸的東西,丟入了炭堆中,很快一股濃煙就升了起來,他告訴我這是海難時候求救的信號煙,他這種是托他一個還在部隊的戰友弄來的傘兵用軍貨,就這麼幾個球能發煙三四個小時。
我道能不能告訴老成這峽穀裏有毒蛇?
張豁牙子就搖頭,說不同顏色的煙代表著不同的意思,但是都是簡單的意思,這黃色代表的是前路有危險,要小心前進,更複雜的交流,要等到老成看到了煙,給了我們回音後他才能想辦法傳達過去,老成他們所處的地勢比我們高,應該很容易就看到,我們要時刻注意峽穀的出口方向,或者四壁上有沒有信號煙響應。
這倒是一個非常有效的遠距離的溝通方法,我看著煙升上半空,心裏忽然有了一絲安全感,如果老成到了和我們會合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他們人強馬壯,我想最起碼晚上能睡個囫圇覺。
張豁牙子每隔兩個小時添一次煙球,第一次煙球熄滅後,沒有任何的回音,大頭也沒有回來,我們也沒有在意,一直等到下午,第二次煙球燒了大概一半的時候,忽然劉津赫就叫了起來:“有了,有了!有回音!”
我正在無聊的看天,立即就跳了起來,和張豁牙子一起朝懸崖上看去,一開始還沒找到。劉津赫大叫:“那邊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