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一下才發現我根本夠不到那個井道,我簡直欲哭無淚,大叫了幾聲,用盡全身的力氣往上跳了幾下,還是滑了下來,四周那咯咯之聲已經聚集到了我背後,我用腦袋撞了幾下樹根,心裏幾乎絕望了,忽然一下我的手被人緊緊的握住了,接著就有人用力將我往上拉去。
我給扯到井道內立即就看到拉我的是一個帶防毒麵具的人,身後還有十六七個同樣裝扮的大漢,六七盞強光手電照的四周通亮。我正想問你是誰,那人就扯開了防毒麵具,一張熟悉的老臉露了出來。
“老成。”我一下驚叫起來,可還沒叫完,老成一個巴掌就打了過來,幾乎沒把我打蒙了,隨即就有人遞上來一個防毒麵具,立即給我按在了臉上。
我被架起來,就看到老成重新帶上防毒麵具,一揮手,立即就有人擰開一種黃色的煙霧彈,往水裏丟去,其它人架著我,迅速往井道的深處撤了進去。
給老成打的眼冒金星,倒也沒什麼脾氣,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也實在不敢說什麼,隻得乖乖給人架著往深處退,在狹窄的井道中被拖曳繞過幾個彎,就到了一處分叉口,我被扯了出去,發現下麵也是和剛才同樣的幹涸井道,但是更加的寬,看來經曆過坍塌,有巨石橫亙在井道底部,上麵有大量枯萎的樹根,我抬頭看了看上麵,心說上麵應該就是地麵上的廢墟,巨石上,我看到還有幾個人在等著我們。
我走上去,一下就看到被裹的嚴嚴實實的劉津赫混在裏麵,還是昏迷不醒,有人正在給他打針,一下心頭一放,暗歎一聲上帝保佑,看來在那白色的人救我的時候,另外有人救走了劉津赫,這王八蛋也算是命大了。
同時也看到那個渾身白色的人坐在朽木上,也帶上了防毒麵具,縮在樹根之間。那一身白色的皮膚在水裏看著雪白,上麵來看卻十分的奇怪,好似發黃的一般,我仔細一看,就發現那是一套看上去非常舊的潛水服。
再一看其它人,幾乎也都穿著潛水服,不過都是新的,顯然老成的準備相當充分,在這裏有潛水服會舒服很多。
那人沒注意我,我想到剛才幾乎沒看到他的樣貌,心說這真是大恩人,要好好謝謝他,被人架著到他麵前的時候,我就想道謝,結果那人頭轉過來,我就從防毒麵具的鏡片裏,看到一副十分熟悉的黑瞎子。
我一下目瞪口呆,心說竟然是他不由哎了一聲。
他抬頭看到我,好像是笑了,就向我點了點頭。
我點頭,剛想道謝,一邊的老成就走了過來,我給拖到老成的麵前,他蹲到了我的麵前,打量了一下我,就歎了口長氣:“你小子他娘的~怎麼這麼不聽話?”
我感覺有點尷尬,事情搞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始料不及,也不知道怎麼說了,想叫他,又被他做了個手勢攔住了,他坐下來,也沒責備我,隻是立即輕聲用四川話問我道:“你別說話,我問你,張豁牙子和那小哥呢?”
我立即就把剛才我們經曆的過的事情說了一遍,老成聽了就“嘖”了一聲:“想不到這劉津赫這麼機靈,這一次也中招了。”
“怎麼了?”我聽他這麼一說,心裏也不舒服。
“這裏的蛇太邪門了,會學人話,它的雞冠能模仿聽到的聲音,把你引過去,老子們差點給它們玩死。”一邊一個夥計道:“在這鬼地方,你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能信,”
我看了看劉津赫,就問老成:“那家夥怎麼樣?沒事情吧?”
“已經給他打了血清,接下來隻能聽天由命了。”老成看了看手表,對我道:“快把衣服脫了。”
“脫衣服?怎麼了?”我心說幹嘛,他們已經自己動手了,一下我的上衣就給扯掉,我給按在井壁上,衣服一脫下,我立即就聽到一聲輕聲的“我靠,真有!”,不知道是誰發出的。
我一下懵了,冷汗就下來了,這是什麼意思?我背上有什麼東西?就想轉回去看背,卻一下給按住了。
“別!別動!”老成輕聲道:“就這麼站著!”
我開始起雞皮疙瘩,就去感覺自己背上,但是仔細感覺,什麼也感覺不到,那味道似有非有,難受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