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剛才一說,我有點反應不過來,也許臉上就表現了出來,但我應變能力還是有的,立即道:“這味道太難聞了。”
老成想了想道:“不能留下來,絕對不能分散,告訴他們先全部下來,然後我們找個地方再想他的事情。”
“得。”他對我說道,“那你出來幫個手來,這家夥算是個大部件。”
我點頭道:“我這邊說完就來。”就看著黑瞎子出去了。
我和老成對視了一眼,見老成的表情也很異樣,心說確實沒有想到事情會到這種程度,看來老成真的很不容易。
說實話我對黑瞎子印象還不錯,雖然這人好像有點癲,看來這江湖上的事情我懂得實在太少。
老成輕聲繼續道:“你別和我爭,你這次跟來我真的沒法照顧你了,你要自己小心,我真被你氣死了,要是咱們能出去,我們再也不要見麵了。”
我看他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就點頭。他急促道:“我長話短說,你記住,這批人什麼角色都有,盜墓的狠角色、亡命之徒,還有一些外國的靶子,你千萬被亂說話,這可不是我以前那些夥計,隨便由著你說,他們會動真格,到時候,我怕是都護不住你!。”
我繼續點頭,老成看了看外麵。這時候黑瞎子叫了幾聲,老成就拍了我一下,讓我自己注意。
我於是不再說話,跟著黑瞎子出去。這時其實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一邊幫忙一邊想了想才真正意識到事情的麻煩程度,老成要和我單獨說話竟然要這樣,顯然這夥人已經心生戒備了,有可能是之前發生過一些事情了。
江湖上的事情我完全不懂,此時也不能多考慮,隻得盡力裝出和剛才無恙的樣子,心說隻能靜觀其變了。
劉津赫是和一個人綁在一起下來的,兩個不好控製,拉進來之後,兩個人身上的尿味濃得離譜,幾乎讓人作嘔。接著,上麵的人就一個一個下來。
那人倒還是很客氣,罵了幾聲四川話,對我還是點頭笑,耗子哥長耗子哥短的。不過我聽著一下就感覺和剛才在上麵大不相同,看著這些人,覺得表情都有點假,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就有這一層意思在。
我就裝作完全聽不出,這就上了心了,也沒心思去考慮大頭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四五個小時後,所有人都下到了下層的井道,整理裝備,找了兩個人抬著劉津赫,我們開始順著大頭的記號,往井道的深處前進。
老成給了我一把短頭的雙筒虎頭獵槍,雙管平式,這是我以前打飛碟的槍,型號一樣,隻是輕了一點,一次兩發,用的是鉛散彈。這應該是老成能搞到的最高檔的武器了。
這東西打大型動物隻能起一個阻礙和威懾的作用,但是要打那種雞冠蛇應該相當便利,一次可以掃飛一大片。我心說張豁牙子怎麼就沒帶一把,還用他那種短步槍真是落伍了。
想到張豁牙子又很擔心,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在那個神廟中應該會比在這裏安全,但是如果他再發起燒來,恐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如果有他在,老成應該就不需要這麼擔心。
我提醒老成之前看到的浮雕,這些坑道除了蓄水之外的作用,就是侍養那些雞冠毒蛇,我一路從雨林過來,並沒有看到太多的雞冠蛇,隻是集中看到過幾次,顯然這些蛇的地盤,是在這些坑道裏,我們要加倍小心。
老成道這些蛇防不勝防,加倍小心都沒用。
坑道高高低低,這裏的環境,讓我感覺和湖底密道相當的類似,難道當時的西周嵌道,根本就不是我們想的嵌道,而是排水的井道嗎?
無法推測,因為山東那邊雨量充足,不需要如此複雜的地下蓄水係統。否則碰到連月大雨,這些蓄的水可能會淹出來,這裏應該隻是單純的相似而已。
行不到五百步,井道就出現了分岔,老成用礦燈照了照,一道朝上去,一道朝下去,朝上去的應該是上遊的井道,水從上麵下來,然後和這一條彙合往朝下的那道流去。我們在附近搜索,立刻就在下麵井道上看到了大頭的記號。
老成掩飾不住興奮的神情,但是我現在能看出他的興奮有點假,我也不得不裝作非常緊張的樣子。他毫不猶豫,揮手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