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勤勤的死,我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的,一路上,一直話多的多吉也沒在我身旁說些什麼,隻是安安靜靜地在一旁陪著我走著。雪狼族的族長告訴我們,我們要找的地方就在這貢嘎雪山的深處。
這裏的地勢陡峭,地形也是相當的複雜,山頂堆積著厚厚的白雪,饒是我們這一群長年戶外行走的,也覺得這地方的惡劣了。道路上的積雪,使得路徑不辨,深淺更是難以推測。雪狼族族長曾告誡過我們這地方現下這季節是不適合行走的。我們當時並沒有多說些什麼,隻是笑了笑,族長也是個通透的人,隻是搖了搖頭,對我們指了道路,也不再多言語了。
“這風倒是一點兒也不小?”多吉有些抱怨道。
“這是迎風坡,這雪沒撲向你臉上,你就謝謝祖宗保佑吧,還管得了那麼多。”我拍了拍多吉的腦門說道。
“族長說過了,隻要翻過了前麵的那座山,也就到了我們要去的地方了。”羅傑見多吉討罵,笑了笑,鼓勵著說道。
“我知道了。”多吉癟了癟嘴巴。然後就跟著隊伍,朝著神秘的陰山走著。
我餘光瞅了瞅勤勤的爸爸——蔣教授。他皺著眉頭,隻是跟在隊伍後頭,整個人都心事重重,許是對女兒的擔憂吧。
我能理解蔣教授,畢竟最愛的女人突然沒了,誰都無法接受,現在想起勤勤,我的胸口還憋著呢。想到勤勤當時為了救我,就那麼生生的被殺人鬼掏心了。我也是被殺人鬼拿走心的人,肯定是能懂得這失去心究竟是個什麼感受。那活著掏心,確實不是常人能想象到的。
沈老依舊拄著拐杖,也不用修平扶著,一步一步地走著,一雙的銳利的眼睛,四處打量著。
“韓冰,我覺得不大對勁。”沈修平走到我身邊,對著我說道。我有些疑惑,“怎麼了?”修平說話素來不多,但是說出來的話,那便是有價值的。所以我對修平的話很在意。
當然同行的幾個人也都把目光轉向了修平,師傅和沈老也停下了步子,看著一旁的修平。
沈修平見一行人都停下了看著他,倒是有些尷尬,摸著後腦勺說道,“我隻是覺得不大對勁,也不清楚。許是我自己想多了吧。”
“是,有些不大對勁。修平感覺的沒錯,這裏是受印度洋暖流影響,氣候多變,別看現在平靜,一會兒雪崩了也是正常的。我們還是快點走吧。”沈老看了看周邊的地質構造,接著說道,“這裏地殼很是特殊,活動頻繁,任何時候都可能發生雪崩,泥石流,滑坡的。也算是個神奇的山脈了。”
“是啊,我們還是快點走吧。”蔣教授也皺著眉頭說道。
我們幾個也跟著點點頭。修平剛剛說的時候,我就朝著周邊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本以為是修平多心了,可是如今看來,還是快點走才是上策。
沈修平走到了沈老身邊,“爺爺,您能行麼?”修平還是有些擔憂沈老。
沈老白了修平一眼。這小子,真是活膩歪了,竟然小瞧他爺爺。
“別小看你爺爺,你爺爺的身體好著呢。”說完也不理會修平,健步如飛地快走起來。
速度加快了,我們很快就翻過了這座“神山”。
翻過了這座山。山下不像山上那麼冷,溫度還算不錯,前麵是個平穀,雪隻是薄薄地鋪了一層。還有幾星兒半點兒的綠草,隱隱約約的能顯現出來。
我也沒什麼心思欣賞這景象,對於山穀,山峰與山峰之間的構造也沒多大想研究的欲望隻是想盡快到達陰山,步子也沒停下來。
羅傑倒是停了一會子,看著剛翻過的山,還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