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居麗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向弟弟都是為自己命令是從的,今天怎麼他居然敢反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了,智賢。”李先生說道:“智明這邊做完安檢就要登機了,你就不要再鬧了,見過斯潘諾夫先生。”說著李先生向李居麗引見了一下站在一旁的金發男子。
“你好,斯潘諾夫先生,我是李智賢。”李居麗打了個招呼,問父親說道:“為什麼一定要智明去俄國?在韓國就不能打球了嗎?智明好不容易才考進的明知大學,就這樣放棄掉合適嗎?”李居麗有問李智明說道:“另外為什麼手機一直關機,這事怎麼就單獨瞞著我?”
“這個……”李智明沉吟半晌,“長期以來,我一直在父親、母親、姐姐的庇護下,無憂無慮成長到現在,現在我想換一種生活方式,像一個真正的成年人一樣,依靠自己的肩膀來扛起生活的重擔,所以,我決定一個人去俄國,如果不能有所建樹,我就絕不回來。”
“智明,你……”李居麗驚愕地說不出話來了,這還是自己那個弟弟嗎?
“好了,智賢,智明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你就不要再勸他了。”李先生說道:“斯潘諾夫先生,真是讓您見笑了。”那個金發男子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這邊李智明看著站在那邊有些發傻的李居麗,心中不禁感慨萬千,走上前來輕輕地擁抱了一下自己的姐姐,“再見了,姐姐,希望你幸福。”說完頭也不回地朝安檢通道走去了,之前他們在這邊耽擱了夠久的,原本長長的安檢隊伍已經基本空了,金發男子見狀,也跟了上去,李先生目送二人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過後,對李居麗說道:“智賢,回家吧,媽媽現在很想你。”自己的愛子在春節前夕去了千裏之外的俄國,現在李夫人對女兒的思念更勝往昔。
“爸爸,我……”李居麗的聲音有些哽咽,“我過兩天回去,公寓那邊有點東西要收拾。”
“嗯,早點回來。”李先生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父女二人在機場分別,各歸各處。
2天後,李居麗回到了高陽家中,給望眼欲穿的李夫人一點安慰,這段時間裏,李居麗很好地扮演了了乖女兒的角色,盡可能地減輕了母親對弟弟的思念,很快春節到來,在打掃衛生的時候,李居麗推開了以前弟弟的臥室,看到裏麵擺設的各種熟悉的物件,李居麗心中不禁有些惆悵,這裏麵李智明走時李夫人已經整理過一次了,不過李居麗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再整理一次。
“這是什麼?”在擦拭電腦桌的時候,李居麗看到有幾張紙從鍵盤抽屜裏麵露了出來,便隨手抽出來看了看:“這……”這一看,卻大吃一驚,這幾張都是人物的鉛筆素描畫,畫的很仔細,人物的主角就是她李居麗,“智明什麼時候學的素描啊?”李居麗一邊翻著畫紙,一邊納悶,翻到最後一張,畫的卻不再是人物素描了,而是自己跟一個男子的牽手畫,男子的容貌,怎麼看都像是那天被自己從寶藍那兒借來的金卓凡的樣子。
“智明他,該不會是被這個刺激的才去俄國的吧?”李居麗臉色有些變了,再仔細一看,這張畫的背麵似乎有東西,翻過來一看,是用鉛筆寫的字,“不能再這樣了。”字跡很重,看來寫的時候非常的用力,最後一筆隻有一半,但是旁邊卻有汙點,李居麗從兒時的記憶判斷出來,這是鉛筆芯斷掉的時候才會出現的情況,那會兒智明該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寫下這句話的啊?居然把鉛筆芯給壓斷了。再翻了翻這幾張素描畫,鉛筆的畫跡很容易判斷,這應該是近期的作品,近期的……李居麗一時感覺有些恍惚,幾張畫紙從手中滑落,再聯想到那天機場上智明對自己告別時說的:“祝你幸福。”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弟弟該對姐姐說的吧,自己還是低估了智明對自己的依戀啊,那天邀請金卓凡來演戲看來真是一招臭棋啊,弟弟還小,心理承受能力還比較弱,自己當時這樣做,無疑就是在趕他往外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