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跟球隊續約不久,怎麼球隊還要找控衛?”李智明很是不理解。
“特奧多西奇是球隊用來接班司機的。”西斯考斯卡斯說道:“他畢竟上了年紀了。”
“可他依舊是歐洲最頂級的控衛啊。”李智明說道:“現在就找他的接班人,未免太早了吧。”
“賈人夏則資皮,冬則資絺,旱則資舟,水則資車,以待乏也。”西斯考斯卡斯嘴裏冒出這麼幾句,把李智明雷得夠嗆,他怎麼也想象不到,這個立陶宛大漢居然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老板也是需要未雨綢繆的嘛。”這邊西斯考斯卡斯繼續說道:“而且下賽季梅西納教練就要走了,繼任的還不知道會是誰呢,到時候所有的人都要重新開始,這可是你的機會,抓住有限的時間,充分體現你的價值,喂喂喂,你有沒有聽我說啊,怎麼一臉看見鬼的樣子?”
“你是立陶宛人嗎?你是中國人吧?”李智明咽了口唾沫說道。
“別一臉的驚詫。”西斯考斯卡斯說道:“我當初可是在聖彼得堡大學學過一段時間的東方語言的,聖彼得堡大學你總該知道吧,當初伊鳳閣就是在那兒成名的,作為這麼一位漢學大師的‘師弟’,我會點古漢語不是理所當然的麼?”說著這個立陶宛大漢臉上還露出了幾分得意之色,看來他也不是一個隻知道籃球和拳擊的莽漢啊,李智明還真小瞧他了。
“據我所知,伊鳳閣都已經死了近百年了,你什麼時候當的他的師弟啊?”憋了半天,李智明冒出這麼一句,對於這個大學者,李智明有所耳聞,也是很尊敬的,這位出身聖彼得堡大學的教授,精通英、法、俄、德、日、中等多國語言,曾在中國北京大學任教,發現並整理了西夏人和漢人相互學習對照語言文字的工具書———西夏文、漢文雙解詞典《番漢合時掌中珠》,並據此發表了《西夏語研究》,至此使聖彼得堡成了西夏學研究的中心。
“隻要在聖彼得堡大學學習過的,都可以說是他的師弟!”這位立陶宛老兄惡狠狠地揮了揮拳頭,“反正我的建議是,發揮你快捷輕靈的特點,不要老跟我們在那兒硬碰硬地較勁,防守時可以凶悍一些,進攻還是按你原來的路子走,我記得韓國隊曾經有一名叫許載的運動員在1990年的男籃世錦賽上單場獨得62分,這個記錄至今無人打破,他可不是靠著跟別人死扛濫打拿下的這樣高的得分啊。”
“居然還有這回事啊。”李智明一臉的不可思議,“我都不知道這個事情。”
“那是你們國家隊的前輩的光輝事跡,你居然會不知道?”西斯考斯卡斯也是一臉的匪夷所思,“你有時間去找找那場比賽的錄像資料吧,他的身體素質還不如你呢,學學人家是怎麼打比賽的。”
“哦……”
“李智明,你在發什麼呆!”首爾的體育館內,劉載學教練的怒吼讓李智明不由得一激靈,再看對麵的梁東根已經不知道到哪兒去了,周圍的一眾隊友都眉頭緊鎖地看著自己。
“智明,訓練時間,不要走神!”一向與他關係不錯的老將金周成大喊了一聲。
“是!”回過神來的李智明趕忙應了一聲,這才發現原來跟他對練的梁東根已經趁他走神的功夫上籃得手了,趕忙接過球來,開始認真模仿當初西斯考斯卡斯跟自己對練時候的打法,對梁東根展開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