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死亡重現後(二)(2 / 3)

除非……他們以前就認識。

比如校友。

這樣的假設會讓他們的見麵幾率變大,從而認識以至熟識甚至發生關係都有可能。

另外就是職業特殊性,我說到“肢解”時林娟的劇烈反應。

別忘了,段先生的醫生身份。

外科醫生,手術台上救死扶傷的天神……但如果念頭一差,也有可能成為為了滿足感官而滿手鮮血從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魔。

林娟那種過激的反應,我懷疑她已經產生了一種條件反射的聯想……那就是,吳申月是被段先生肢解的。

這樣的聯想,說明林娟很有可能知道段先生做過的事,或許間接證明段先生殺過的人不止一個。

吳申月的死亡事件中,林娟或許並不知情,她可能沒想到段先生會殺了她的好閨密。

不過,一個明知房東先生是凶手還安心把閨密放這樓裏住的女人…不是防患意識太低就是另有隱情。

我應該找時間梳理一下這三人的關係。

還沒等我繼續思考,叮咚的鋼琴曲就從客廳的沙發上流進了我的耳尖。

……我絕逼不會設置這樣矯情的手機鈴聲。

拉開林娟來不及帶走的包包,從振動的口袋裏掏出一支雪白的智能機,我看到來電顯示上的三個字——

段國然。

輕輕嗤笑。

我想段先生應該是想確定一下林娟的狀態和今晚發生的事,可惜……她的包包在我這裏。

將手機放在茶幾上,我關掉了客廳燈光。

之前的一切都隻是我的猜測,沒有硬性證據什麼都不能證明,隻有掌握更多的資料和線索才能成為遊戲的最後Win and King。

沉默了一會兒。

“申月,你能讓你被害那天的景象重現嗎?”

客廳裏的氣溫頃刻間跌入零點,我看到薄薄的寒氣自窗玻璃上蔓延成脆弱的冰花,頭頂的燈麵上開始凝結尖尖的冰淩。

作為一名都市獵奇者,這種現象我已經見過多次,每當那些東西陷入極度憤怒或者恐懼中的時候,就會出現這種現象,但是持續時間隨著情緒的變化而變化。一旦這種情緒有稍微的鬆動,這些現象就會瞬間撤回,那東西也將幾天都無法現身。

十分鍾後,我已經蜷縮在酒櫃下喝掉了兩瓶威士忌,全身都散發出一種暖洋洋的橡木酒味。

地板上結了一層薄霜,有冰涼的細細的雪花從房頂飄下,一點一點地凍住了窗玻璃間的縫隙,把房子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冷庫。

但是現在雪已經停了,或許是她的情緒已經平靜了。

朦朧中,我看到客廳裏散發出一點微弱的光,並不明亮。

伸手去撈足下的瓶子卻撈了個空,我終於意識到這裏並不屬於我之前存在的那個空間中……這裏是,吳申月的記憶。

站起來環視四周,我發現被改造成酒櫃的地方上,擺著各種各樣的相框。

我看到了林娟和吳申月的合影,還有吳申月和段先生的合影,這些合影中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孩,笑起來臉頰上有兩個小酒窩,看上去特別可愛。

然而不管是集體合照和雙人合照,照片裏的吳申月和段先生看上去都是一副很親密的樣子,就像是……

情侶一樣……

我忽然明白為什麼吳申月會住在筒子樓裏,而林娟並不擔心自己閨密的安危。

雖然那個陌生女孩我還沒接觸過,但從照片裏可以看的出來,這四個人的關係非常好,好到一種其他人光看著都羨慕的程度。

我朝小走廊外看去,發現小走廊上貼滿了各種各樣的照片,意識中覺得吳申月還懷有一種特別的小女生情節。

不過當娃娃臉大波妹真實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我真有種想驚歎的感覺。

此刻她滿臉寒霜,麵無表情地想進房間裏摔門,卻被身後追來的段先生拉住,兩人不知道在爭執些什麼,但吳申月看上去情緒很激動,最後她失手甩了段先生一巴掌,才有些呆愣地安靜了下來。

段先生側著臉半晌沒說話。

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吳申月或許是想道歉,但她才開口,段先生就用一種親昵的姿勢抱著她的脖子,然後把她的頭往門上狠命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