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台漫長的手術,即使是文仲來手術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手術中的突發變故,是讓他始料不及的,手術經過八個多小時候,終於接近收尾,一旦心髒複蘇成功,那手術就可以宣告成功了。
在這八個小時裏麵,病人數度病危,就光心髒停止跳動,監護儀上的生命數值歸零,就發生了兩次,但每一次,楚然用以他那神鬼莫測的“逆天回命”針法,將病人再次從鬼門關裏,拉扯回來。
不但如此,在最後病人心髒複蘇的過程中,還是楚然,使用真氣流,才為病人心髒重新起博。
當文仲來為病人縫合完畢,手術成功結束!
一直在會議室裏,靜靜等待的所有人,再一次全體站起身來,爆發出經久不息的掌聲。
“今天,我沒有白來,獨孤神醫的後人,果然沒讓我失望,這一台手術,足以載入史冊,這個年輕人,也足以讓我們華夏人驕傲。”劉弘毅仰起頭,望向大屏幕,目光停留在楚然身上,臉上帶著欣賞的笑意,由衷地感慨道。
是啊,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點著頭,心中也都有著相同的看法。
這一台手術,過程太過於起伏跌宕,從開始到結束,長達八個個小時的時間裏,每一刻,都在考驗著每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從希望到無望,再到看到希望,又陷入絕望,其間的起起伏伏,讓人煎熬。
就是像沈駿這樣的老專家,行醫數十年間,經曆數千台的手術,也沒有誰會遇到過,一台手術中,病人連續四五次垂危,其中兩次,甚至都心跳驟停,幾近宣告死亡。
而這個年輕人,就憑著一雙手,十幾根銀針,一次次的逆天回命,將病人從鬼門關上硬是拉了回來,才有了這台手術的成功。
當然,在這台手術裏,主刀的醫生文仲來,他的精湛心外科醫術,還有那把穩定的手術刀,讓手術的過程裏麵,沒有出現任何一絲差錯,手術最終成功,他也是功不可沒。
可是,包括文仲來在內,幾乎所有人都明白,如果沒有了楚然,這台手術,或許在一開始不到二十分鍾,就已經失敗了。
手術開始的時候,是早晨的九點鍾,可當楚然他們走出手術室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鍾了,脫掉了外麵的手術服,就連楚然都已經有些疲憊了,更別說五十多歲的文仲來,包括幾個助手,幾乎已經筋疲力盡了,走出手術區時,都步履蹣跚。
一出手術室,楚然就發現,在走廊裏麵,已經站滿了人,這讓他很是驚詫,他此刻還不知道,這台手術,已經被會議室的上百雙眼睛,看了直播。
“楚小友,這次真的多虧了你了,如果不是你,那這台手術的後果,簡直無法想象。”林慎之最先走上前去,緊緊握住了楚然的手,言語懇切的說道。
他的話發自肺腑,如果嶽老死在手術台上,那包括他,程明林,王伯韜,還有文仲來等一眾人,將麵臨著承擔後果的一切責任。
楚然並不知道,眼前這位醫院的名譽院長,為何如此激動,隻是以為他單純的就是感謝自己,所以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搖搖頭道:“林老,您別客氣,我既然加入這台手術,那就要盡我所能,好在手術成功了。”
“楚小友,現在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北山省的劉副省長。”
副省長?楚然很驚訝,這台手術,居然驚動了一位副省長,這可有些耐人尋味了。
楚然微一驚詫後,隨即將目光落在劉弘毅身上,六十歲左右,國字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沒有絲毫的官架子,給人的感覺很舒服,當然,從他身上,楚然還是可以感覺的出,一種上位者的威勢。
“劉副省長好。”不管楚然心裏感覺到,有多麼的詫異,但出於對方的身份,包括年齡,楚然都不會托大,以晚輩的姿態,跟劉弘毅打了個招呼。
“小楚同誌,聽說你是獨孤神醫的外孫,當年,獨孤前輩的醫術可以說是冠絕華夏,如今,我能親眼見到他的後人,神鬼莫測的醫術,真是既榮幸又驕傲啊。”與楚然親切的握手後,劉弘毅臉上帶著笑容,感慨著說道。
聽到眼前這位一省之長,居然能提起自己的外公來,楚然倒很是驚奇,他當然不知道,這位劉副省長年輕的時候,也是學醫的,而且還見過自己的外公。
“劉副省長,您也認識我外公?”帶著一絲的好奇,楚然開口問道。
“嗬嗬,楚然,你不知道,劉副省長也是出自華夏中醫世家,當年還和我一樣行過醫,並且跟我一樣,隨家族長輩,去拜訪過你外公獨孤前輩。”旁邊的王伯韜老爺子,開口為他解釋道。
原來如此,聽到這裏,楚然恍然大悟,原來,眼前這位體製裏的大人物,居然也是中醫世家的傳承。
“好了,這八個多小時的手術,你們這些手術參與者,也都累得夠嗆了,小楚同誌就趕緊回去休息吧,我們將來有機會,還會見麵的。”看到楚然麵有倦色,加上看到其他幾個手術醫生,都十分的疲憊,劉弘毅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