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北山蕭家當代的天王,蕭炎雖然常年住在邯城,但是在省城和齊城,都有著自己的產業和住處,齊城的北郊就有一處莊園。
不過,在楚然能的建議下,考慮到給自己妻子治病的方便,他最後還是聽從楚然的話,帶著自己的妻子,在於娜家的小樓,暫時安頓下來。
對於楚然的安排,於娜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反正她整日裏在齊西新製藥廠忙碌,在家的時間非常少,至於萱萱,幾乎隻要李曉婷和楚然在家,那就待在對麵小樓,家裏隻剩下一個穆嬸。
經過一夜冥想,在血脈靈境中將自己的狀態恢複到巔峰後,第二天,楚然正式著手開始給蕭炎的妻子,開始做第一次檢查。
二樓一間客房內,蕭炎的妻子躺在床上,因為患病多年無法出門,這位年齡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臉龐之上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整個人看上去精神狀態非常不好,身體也消瘦的有些嚇人。
楚然坐到床邊上,首先鼻翼中,便嗅到了一種極其清淡的異香之氣,應該是床上這個女子身體散發出來的。
楚然並沒有在意,而是微笑著示意蕭炎的妻子不要緊張,然後慢慢地將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然後微閉雙眼,將真氣流打入到她的體內,開始用氣在其體內探尋。
隨著真氣的流轉,意念的窺探,病人體內各個器官的信息,一一反饋到楚然的心神之中,然後讓楚然做出各種判斷。
此時,楚然的心神,就像是一台高速運轉的物理電腦,所有由真氣反饋回來的信息,在這裏被分類,然後各種存在問題的信息,從浩瀚的信息群裏,被篩選出來。
時間,在緩慢的流逝,蕭炎緊張地屏住了呼吸,站在旁邊,心中惴惴不安地等待著檢查的結束。
在整整持續了有幾分鍾的時間,楚然才緩緩睜開眼睛,將手指從蕭炎妻子的手腕上挪開,並望向了蕭炎。
“楚先生,怎麼樣?”帶著緊張不安的神情,蕭炎看著楚然,急切地問道。
看著神色焦慮不安的蕭炎,楚然笑了笑,轉而又朝著倚坐在床上的蕭炎妻子,投去一抹笑容。
“蕭天王,如果要為尊夫人治病,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希望天王不要介意,首先我想,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尊夫人應該是南疆那邊的人,是嗎?”楚然並沒有回答蕭炎的問話,反而開口詢問道。
聽到楚然的猜測和問話,蕭炎和妻子對視一眼,然後都有些心驚了。
兩個人都感覺有些意外,楚然是如何猜到,自己夫人是南疆人的?畢竟蕭炎的妻子出身何地,除了他們夫妻兩個人之外,再沒有第三個人知曉,那可是隻屬於他們夫妻的秘密。
“是的,我夫人是南疆人。”雖然心裏頭有些被人勘透秘密的震驚,但蕭炎還是穩下心神,點了點頭,開口回應道。
“我再猜一下,尊夫人不僅是南疆人,而且是出身於西南十萬大山中,一個神秘而古老的民族九黎族,我說的對嗎?”楚然臉上帶上一抹神秘的笑容,看著蕭炎,又開口問道。
蕭炎的瞳孔,開始漸漸收縮起來,看著楚然的目光,更是露出了驚駭之色。
妻子的身世,當世隻有寥寥幾個人知道,更是他們夫妻之間絕對的秘密,楚然又是怎麼猜到的呢!
難道說,楚然就隻是給妻子把脈之後,就能夠看得出,自己妻子是出身於西南的十萬大山裏麵!這一手診脈之術,也未免太過神奇,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
“楚先生,難道說,我夫人的病,跟她出身九黎族有什麼關係不成?”蕭炎驚駭之餘,轉念之間,心中卻突然有些意動,望向楚然,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蕭天王,根據古籍記載,華夏遠古時期,在西南十萬大山之中,繁衍著一個神秘的部落聯盟,被稱為九黎族,九黎族分為九個部落,每個部落又包含九個兄弟氏族,也就是說共計九九八十一個氏族族群,這九黎族所有族群皆以各種猛獸為圖騰,而且勇悍善鬥。”楚然根據小時候,看過的一本古籍,照本宣科的娓娓道來。
“在九黎族中,除了部落聯盟的首領,每一代人都會選出一個聖女,這個聖女出生後,就帶有天生的身體異香,而且擁有某種神秘的意識傳承,在整個部落聯盟中,她的地位可以比肩部落聯盟首領。”楚然繼續說道。
在母親當年讓他熟讀一些孤本古籍的時候,他對於華夏古文化中那些古老的奇聞異事就非常的感興趣,對於這西南十萬大山中的九黎族,更是印象頗深,因為在遠古時代,這九黎族中,出了一個幾乎改寫了華夏曆史的超級戰神!
他在娓娓道來的同時,眼睛的餘光,一直在留意蕭炎和他夫人的神色,在他說起九黎聖女的時候,明顯地察覺到了,兩個人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驚惶之色,看樣子,他的猜測和判斷,是沒有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