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如果西南一行,真的可以找到‘甜蟲’,幫我夫人去除蠱蟲,那便是我北山蕭家的大恩人,日後無論先生有任何差遣,我蕭炎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蕭炎躬身抱拳,給楚然行了一個大禮,激動的大聲道。
楚然連忙伸手一扶,並抱拳回禮,看著眼前這個在北山地下世界呼風喚雨的大人物,麵對自己如此謙卑,楚然並沒有托大,仍然是謙遜的以禮相待。
“蕭天王,給我一點時日,我需要安排一些事情,然後找朋友購置一些去西南所需的裝備,然後就可以出發了,尊夫人目前隻要用著我提供的藥水,蠱蟲便不會躁動不安,這一點天王盡管放心。”一邊說,楚然一邊又取出幾個裝滿靈境之水的瓷瓶,交給了蕭炎。
“是的,楚先生,等你把需要處理的事情,先處理完,再去西南不遲,另外需要我提供什麼,你盡管吩咐。”蕭炎一臉欣喜的接過藥水,並開口說道。
楚然看著他,隻是淡然一笑,蕭炎的意思他自然明白,就是關於人財物方麵,蕭炎願意傾力承擔。
“天王,你現在隻管照顧好尊夫人,一切的事宜都由我來安排就好了。”楚然不置可否的說道。
“那好吧,大恩不言謝,等此事一成,我蕭炎再重重酬謝楚先生。”蕭炎一臉感激,抱拳朗聲說道。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天王太客氣了。”楚然咧嘴一笑,回禮道。
“對了,楚先生,我聽說,北山折家那兩個小子,昨日晚上衝撞了你,可有此事?”蕭炎放下心事,突然想起早上折聞天打來電話,說起這件事情,於是開口向楚然問道。
聽到蕭炎提起這件事,楚然微微一笑,一點也沒覺得意外,李曉婷昨晚就跟自己說起過,折家是從邯城起家,與北山蕭家關係緊密,蕭炎知道了此事,並不奇怪。
“是有此事,其實也不過就是這兩個年輕人,有一些任性霸道,我小小懲戒了一下他們,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了,其實也沒什麼。”楚然淡然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說實話,昨晚的事情,楚然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無論是折家那兩兄弟,還是他們那位商業巨賈的父親,隻要不再主動來找他麻煩,他也壓根沒想過,去和折家計較。
看著楚然如此的風輕雲淡,蕭炎想起了自己,當初和他之間的衝突,心裏有些感慨,這就是真正的強者風範啊。
恩怨分明,大氣磅礴,而且永遠是那樣的灑脫從容,這個年輕人的氣度,的確讓人感覺心折。
如今的楚然,他的名字,幾乎已經是響徹整個北山,但他依然為人謙遜,絲毫沒有誌得意滿,飛揚跋扈的那種驕滿心態,這種心境,即使一些老江湖,也是根本無法相比的。
蕭炎望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心生敬佩,心懷感慨的同時,也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楚先生,其實今天,折家兄弟的父親折聞天,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問起過你,我與他年紀相仿,而且也算是世交,關係不錯,對於昨晚的事,我在電話中已經勸過他了,改天有空一起坐坐,我給你們說和一下。”望著楚然,蕭炎開口說道。
楚然自然早已料到,折家隻要想對付自己,必然會找蕭炎幫忙,看來的確如此了,隻不過,蕭炎應該會勸解折家,果然如此。
“嗬嗬……那就謝謝蕭天王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歡麻煩,但也不怕麻煩,隻要折家願意和解,我自然沒有意見。”楚然也望著蕭炎,笑著說道。
蕭炎沒再說什麼,但他知道,楚然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折家敢再找他麻煩,他不介意讓邯城折家像齊城魏家一樣,折戟沉沙,在北山除名。
夜色如水,西山小樓送走了客人,開始陷入沉靜之中,楚然來到樓上,敲響了白中奇的房門。
此刻,房間裏麵,白中奇正盤膝坐在床上,閉著雙眼,真氣運轉全身,修習著功法。
在聽到敲門聲後,他連忙收功,起身下床,打開了房門。
“楚先生,這麼晚了,你還沒有休息?”看著楚然走進來,白中奇客氣的打著招呼。
楚然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坐在床上,然後拿起他的手腕,手指搭在脈門之上,閉上眼睛,用真氣在他體內探查了一番。
“看來我給你施的截脈針術,還是壓製住了陰毒入侵心脈,一段時間內,這毒暫時不會再發作。”楚然望著坐在床上的白中奇,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