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寶君奇怪的看著展易,隻覺得這家夥的神色怎麼這麼詭異?真是個沒見過市麵的土包子!全臨峰最大的戲坊都沒聽過?沒好氣道:“怎麼不能進?傻了吧?土包子!”
施靈兒也奇怪的道:“當然能進啦!聽說今天是雲州名伶羅小小的專場呢?”
羅小小?莫非是怡紅院的頭牌?展易還是滿腹疑惑。
“哎喲!原來是施大小姐大駕光臨裏邊請!”門口迎客的小廝認出是施府的大小姐,急忙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點頭哈腰的往裏邊讓。
施寶君性格雖然古靈精怪,但不愧是豪門大戶家的小姐,頗有派頭地道:“還有雅間嗎?”
“哎喲!可真不湊巧!今兒個這雅間全都包出去了!您也知道,今兒個是羅小姐的專場,您要是提前招呼一聲,小的怎麼也得給您留一間呀。”那小廝忙道。
施寶君微微皺了皺眉,道:“這麼多人麼?”
那小廝道:“可不是嗎!大家夥都想一睹羅小姐的風采呢!要不,我給您安排到戲台前的雅座怎麼呀?一準兒讓你看得清清楚楚的。”
施寶君見已經沒了雅間,知道自己的確是來得晚了些,倒也不生氣。點點頭道:“那本姑娘就將就吧。靈兒,打賞!”
施靈兒忙從袖袋裏掏出點兒碎銀遞了過去,道:“給!我們小姐賞你的。”
那小廝見了銀子也不客氣,忙伸手接過銀子,哈著腰連連作揖道:“謝施大小姐,快!快裏邊請!”
怡紅院對麵茶樓二樓臨窗邊坐了一個身著黑衣的窈窕女子,那女子一邊細細的品著茶,一邊瞧著怡紅院前來來往往的人。
這時,一個青衣打扮,看起來十分精明的青年漢子恭敬的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道:“屬下參見甄護法。”
黑衣女子轉過頭來,隻見這女子膚白如玉,五官精製,桃腮如凝脂,一雙天生嫵媚的眼睛,黛眉與彎彎的睫毛呈現出優美的曲線,美的讓人窒息,隻是兩眼之中閃爍的狡獪的眼神,讓人不敢直視。她放下茶杯,舉止輕柔優雅,輕輕的一揮手。
那漢子急忙站了起來恭敬的站在一邊。
“我交待的事查的怎麼樣了?”那女子輕聲問道,聲音嬌媚動聽。
那漢子卻不敢有絲毫鬆懈,敬畏地道:“屬下奉甄護法之命監視施府,絲毫不敢鬆懈。前日晚間,施洪嶽曾宴請了定焰門畢清遠,淩波門趙連雲,銳鉞門彭華,蓬山派鄭元輔,奪嶺派錢至衡,還有擎海寺的法癡和尚,令屬下意外的是,覽月國廬的檀映雪也參加了此次宴會!”
“檀映雪也來了?”那女子眼眉皺了起來。
“屬下原想趁宴會之時偷偷潛入施府探聽詳細,誰知被人發覺,隻好作罷!”那漢子低頭道,臉有慚色。
那女子嘴角微微上翹,蔥白手指緩緩的敲擊著桌麵,似不經意地道:“哦?是嗎?一個小小施府就把你給難住了?”
那漢子臉色一變,汗珠也流了下來,‘撲嗵’一聲跪倒在地,聲音略微顫抖道:“屬下無能,有負甄護法厚望,願領責罰!”
那女子‘哧’的笑了一聲,用手輕輕撫著鬢角的秀發,語調妖媚地道:“我有這麼可怕嗎?”
那漢子隻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那女子收了笑容,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著地下穿梭的人流,說道:“起來吧!施府當日有眾多中原武林人士,還有檀映雪在場,我不會怪罪你的。”
那漢子這才敢站起來,不過他還有些疑問地道:“甄護法,當日情形屬下也有些奇怪,本來可以潛進去的,可惜不料竟被人暗中偷襲,那人也不知意欲何為,並沒有出聲示警。”
“哦?是嗎?說下去!”那女子隻是專注的看著外麵的人流,風輕輕的吹著她的秀發,胸前雙峰由於衣服貼的緊了,傲然挺立,破衣欲出。
“那人伏於廊下,猝然出手偷襲,屬下不敢戀戰,隻得遁走。不過,屬下走之前在那人身上灑了迷蹤粉,隻要那人在屬下身邊一裏之內,屬下必可找出那偷襲之人。”那漢子接著道。
那女子微微地點了點頭,頭也不回,說道:“你下去吧,給我繼續盯著,不能有絲毫鬆懈。”
那漢子卻不退下,又道:“屬下還有一事不明,還請甄護法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