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是個耿直憨厚的漢子,被小舞這麼一說,立刻就走了心,羞愧的他麵紅耳赤。
“小舞,這和惡來沒關係,”擺了擺手,張毅歎了口氣說:“今日之所以會受辱,是因為咱們還不夠強,而且為了所有的河東百姓,我這個太守受點委屈也沒什麼,話又說回來,咱們也沒必要因為兩個下人動氣,他們這些奴才一貫都是這樣見風使舵,誰處在下風他們就會極盡奚落和淩辱,等咱們實力強了,他們自然就沒這個膽子了,衛家,哼~”
古時候下人和奴仆都有一種病態的心理,受到奴役的他們,喜歡從其他不如他們的人身上獲得自我認同的快感,現在他們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嘲弄張毅這麼一個一郡的太守了,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隻是他們不知道,正是他們今天的嘲弄已經在張毅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離開了衛府之後,張毅和靜候在街口的崔違彙合了。
看了看城門,張毅轉頭對小舞和典韋說:“你們兩個先回去吧,這邊距離南營較近,我去南營看看。”
聽到張毅去南營卻不帶自己和典韋,小舞登時不高興了。
撅著小嘴,小舞不滿的說:“主公,你出城不帶我和惡來很危險的。”
見小舞麵露不悅之色,張毅連忙解釋說:“小舞,軍營畢竟是男人們待得地方,你去多有不便,還是讓典韋先送你回去吧,我的安全有崔違和一眾衙役保護呢,再說這大白天的,又是在安邑城附近,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乖,聽話。”
話到最後,張毅還親昵的挽了一下小舞鬢角的發梢。
本來還鬧小脾氣的小舞,被張毅這一挽氣也全消了,隻能轉頭悻悻而去。
目送典韋和小舞離去後,張毅衝崔違招了招手,翻身上馬帶著崔違和一眾衙役出了城。
之前東營和南營的護城軍,分別是由黃忠和高順帶領,此時黃忠和高順各帶一部分人馬離開了安邑城,而護送司馬微回來的人馬又補足了黃忠和高順帶走的人,因此張毅將原來的護城軍和自己的人馬混在了一起,全部都交給了關羽管製,康複之後周武則從旁協助。
至於崔違,已經成為了太守府衙役們的頭頭,說起來就是張毅身邊打雜的總管,但以崔違的才能,他幹這個總管都頗為勉強,要不是有安長史一直出謀劃策從旁提點,隻怕他連這個小總管都做不長。
由於護城軍是守衛安邑的重要軍隊,所以南營的位置就在安邑城外的不遠處,張毅這邊剛從南門出城趕奔了南營的方向,正在赤膊操練兵馬的關羽馬上就收到了消息,趕忙披上外袍帶人趕到了營門。
見到張毅之後,關羽立刻撩袍下拜:“末將關羽,恭迎主公!”
關羽一跪,他身後跟著的兵勇也隨之跪倒在地高聲道:“恭迎主公!”
“雲長起來吧,”翻身下馬,張毅親自攙起了關羽,然後又對那些兵勇說:“你們也都起來吧。”
命眾人起身後,張毅側耳細聽了一下,居然在營外就聽到了裏麵的喊殺聲,可見關羽的訓練成果不錯。
聽著營內的喊殺聲,張毅又打量了一下關羽,發現關羽的臉比之前更紅了,這應該是長時間在外被曬紅了。
同別人的臉不一樣,別人是越曬越黑,關羽的臉是越曬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