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老爸搖頭,張毅知道,張角怕是真的撐不住了,自己不能再遲疑和猶豫了。
暗中下定決心的張毅,咬著牙朝張角的房間走去,臨進房門,張毅便聽到了痛苦的呻吟聲和女人的抽泣聲,從張角那呻吟的聲音中,張毅便可以聽出來,張角的確是不行了。
進入房間後,張毅走到張寧身邊,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裏,摟了大約十幾秒之後,張毅拉著張寧給張角跪下了。
“嶽父在上,受小婿一拜!”
帶著張寧,張毅誠心誠意的給張角磕了三個頭,而張角看到自己的女兒終於成婚了,一滴渾濁的老淚,緩緩的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咳咳~”
張角想說點什麼,但剛一開口就不停的咳了起來,在咳了幾聲之後,便開始噴血了。
“義父,快,快救人!”
看到張角吐血了,張毅知道不能再耽擱,急忙把張崇喚進了房間,而張崇這次進去,也就意味著張角要西歸了。
果然,張崇進去後沒多久,便傳出了張角病逝的噩耗,聽著這個消息後,即便是張寧早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個消息後,還是當場便哭暈了過去,而這對於張毅來說,可是個大好消息,因為張角的死法並不是病逝,而是張崇以結束張角痛苦為借口,在征得張角同意後,一刀刺死了張角,拿到了張角爆出的《太平要術》上冊。
剛剛大婚,老丈人便死了,大喜變成了大喪,張寧呢,因為張毅給她喝下了麻沸散的關係,整整昏睡了三天,等她醒來的時候,張角的屍首已經入土了,她從始至終都沒有見過張角的遺體。
古代父母去世了那是要守孝的,張寧雖然是女兒家守孝的時間減半,但三個月的孝期也是不能變的,身為張寧的夫君,張毅自然也是要守孝的,而守孝期間第一要點就是要禁欲,這可苦了張毅這個新郎官兒了,不過心裏雖苦,可張毅依舊決定要守孝,當然了,他的孝並不是因為孝順而守,而是做出孝順的樣子給活人看。
在守孝的同時,張毅把一直難以抉擇的那個封侯的問題給解決了。
金封策書上一開始是寫得封丁瑤為臨樂候,但張毅宣讀的時候,卻把被封的人說成了是大喬,從而正式在四女當中確立了大喬為正室夫人,其他為側室。
這邊剛把漢靈帝給自己出的難題解決了,張毅就又接到了何進新出的難題,原來漢靈帝突然駕崩了,借著漢靈帝的突然駕崩,何進那貨想對十常侍動手,而在洛陽的袁紹和曹操等人,也想借助何進的手鏟除漢靈帝,但何進的妹妹何皇後卻嚴令何進,不準對十常侍動手,因為十常侍在漢靈帝駕崩之後,力保何皇後的兒子做了皇帝,這讓何進十分難做。
若僅僅是因為何皇後的命令,何進大不了冒著同妹妹翻臉的風險,也敢弄死十常侍,但何進也很忌憚張毅在河東的三萬大軍,所以遲遲不敢動手,於是曹操獻計,讓何進借皇帝的命令下詔,讓張毅率軍北上,何進當即便同意了,隻不過他暗中瞞著曹操和袁紹等人,給西涼的董卓提前下了一份詔書,命他進洛陽勤王清君側,所以在張毅接到旨意的同時,董卓的五萬西涼鐵騎也在以急行軍的速度,朝河東郡撲來。
“諸位,眼下的形勢便是這樣了,”指著掛在牆上的地圖,張毅道:“西邊有董卓,東邊有何進以及袁紹的十萬大軍,何進這是打算東西兩路夾擊河東,大家有什麼主意?”
說話間,張毅掃了一眼在座眾人,發現眾人臉上皆無慌張之色,文臣隻有新加入的周瑜和魯肅皺了皺眉,其他人都是冷笑著搖了搖頭,而武將們個個露出了輕蔑之色,很顯然沒有將來犯之敵放在眼裏。
“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就在張毅話說完的瞬間,暴脾氣的張飛,第一個跳了起來。
“打他們這群狗娘養的!”揮舞著碗口大的拳頭,張飛憤憤的喊道:“剛平了黃巾之亂這就要對咱們動手?他娘的!這群吃人飯不拉人shi的玩意兒!”
“翼德,”
擺手示意張飛坐下,張毅笑著說:“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聽聽諸位先生有何良策,公瑾,你先說說。”
聽到張毅點了自己,周瑜慌忙起身行禮:“回稟主公,從目前的形勢來看,何進無非就是想逼我們離開河東,我認為主公應該先考慮清楚,動還是不動。”
話到最後,周瑜特意抬頭看了一眼張毅,很明顯是在看張毅的反應,看得出來周瑜的話並沒有一下全說出來,還在有意保留什麼。
“嗯,”點點頭,示意周瑜落座後,張毅轉頭問魯肅:“子敬你看呢?”
“肅以為,不管主公決定動還是不動,我們都應當調北方之兵,以應萬全。”
和周瑜一樣,魯肅並沒有說打還是不打,而是建議張毅調兵應對,這符合魯肅一貫的保守作風,同時張毅也看得出來,魯肅也沒把話說完。
周瑜和魯肅都是聰明人,他們知道一旦同何進等人交戰,己方必會被扣上一頂造反的帽子,一旦這個帽子被扣上了,張毅就成了逆賊,天下人人得而誅之,身為謀士,他們是不會提出這種不利於己方的建議的。
但若是他們說不戰,首先他們不知道河東郡在張毅眼裏的有多重要,是不是不能放棄,畢竟這裏是張毅的第一塊根據地,倘若他們貿然提出離開河東郡,他們怕張毅對他們產生其他的想法,認為他們懦弱避戰,那對自己將是極其不利的,況且在場還有眾武將,一眾武將個個戰意激昂他們又不是看不出來,他們可不想冒冒失失的一下得罪所有武將。
總體上來講,初入張毅陣營而寸功未立的周瑜和魯肅,是以謹慎低調的姿態來與眾人共處的,而且他們還沒有摸清張毅的心裏,自然不敢貿然給張毅出主意,而張毅也很理解兩人的這個心思,也沒有在追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