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柳延比我威嚴,大人小孩信任也多,畢竟是常年在鄉下山裏走動的人,處理起人際關係來也得心應手,完全沒有在我麵前的窘迫。
……話說,他為什麽在我麵前就顯得窘迫呢?!
搖搖頭,不解,無解。
又不想浪費時間細細思索,又拉不下麵皮直接去詢問,罷。
直接講解,從認藥開始,到煮藥,再到望聞問切……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以前在學校學習就覺得醫學真真是世界上最神秘的科目……所以,咳咳,我就算“近朱者卻也沒赤,近墨者卻也沒變黑”……咳咳,術業有專攻,聞道有先後。
不過,有一個混蛋小子……咳咳,讓我很不爽。
××× ×××
又是一個忙碌的日子,學生們回家幫忙。
難得的空閑,小孩子們仿佛被放飛的鳥兒,呼啦呼啦地飛去玩兒了。
當然,不可入深水,不可入森林深處。
我小小地打了個盹,伸伸懶腰,把紙筆收攏了放在抽屜裏,拉開窗戶。
“蕭先生,蕭先生,今天我們也要去西邊的那座山嗎?”大梁最近跑我這裏跑得很勤。這裏的小孩,十二三歲,已經很機靈,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相比較而言……
算了,人比人是會氣死人的……
何況大梁……
慢吞吞地出來,竹竿似的醫生沈默地在屋簷處做準備工作,大梁垂著雙手等在邊上,哪裏還有在我跟前的聒噪!
“今天要去西山采傷藥。”沈默寡言,句句精辟的醫生把簍子背在背上,回頭,微側了一下,丟了一個白色的瓶子過來,說道:“用來驅蟲的。”
於是,在大梁奇怪的笑容裏,我們一行三人踏上了找藥草認藥草的旅程……
“先生,你最近肚子不舒服嗎?”
“啊?”我茫茫然。
“咳咳~~你手裏的那個東西是用來……咳咳,婦女用的……”不用
懷疑,這個聲音就是大梁。
“哦。”
摸摸鼻子,隨手將那株草丟進身後的竹簍裏。
順便,忽視掉大梁得意的麵容。
自從醫生來了以後,村子裏的人臉上的笑容多了很多。
大梁在聽到我說要找人一起學習醫術時,二話不說,第二天,他就住
在了我旁邊那間空了房間裏。他振振有辭,他娘也已經同意,村長也沒發話。我無可奈何,卻也沒想過要拒絕。不過,我原本是想多幾個人一起學的,考慮到實際情況,怏怏做罷。最後,隻得四人一小組,一年一年地計算。其他人家,自是住在自己家中。
本來,我是沒興趣學習的。
雖然有很好的朋友學習專業的就是中藥劑學,我對這個東西,還是不怎麽感冒。恩,中藥草的模樣一向是很不錯的,花也好,草也好,甚至隻是樹根,單獨放出來看,怎麽看都覺得很“清秀”。
我的身體也說不上強壯,但至少是大病無,偶爾感冒。
以前一個朋友總愛在我感冒的時候說:“感冒?沒事啦,白天黑片睡覺,晚上白天通宵。馬上就好。”
我真是哭笑不得。
不過……
不會忘記,病,真的是一種很恐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