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雲天看著眼前這個瘦小的，被自己陰影籠罩的小女孩兒，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他看看她，又環繞四周看了一圈，再看看她，開口道：“是你想挑戰我？”
楚靈月點點頭，饒有趣味地看向對方。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個人身上原本的殺戮之氣似乎在一瞬間消失殆盡了，真是奇怪，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是因為她是小孩兒的緣故嗎？
她瞟了眼地上躺死的那個人，傷口多是多了點，血也是流了不少，但……不是致命傷。及時治療還是來得及的。
這麼多傷卻沒有一處落在致命處，卻又足以讓對手無法站起繼續迎戰，要說是巧合未免有些牽強。
那麼隻能說這個人是故意這麼做的。
狠而不絕。
她心裏對這個人很快下了個初步定義。
這邊，若雲天見她這麼堅定，想起內院裏的那些鬼才，心裏半信半疑，不由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人。
畢竟目前打贏過他的人，用十根指頭也數的過來。
看著看著，他麵容突然起了一絲波瀾。
“你竟然是玄二階？！”
他不禁失聲叫道。
楚靈月聽了也是一愣。
——臥槽槽槽！他怎麼一眼就把你給瞧出來了？！
劍靈也是一臉懵逼。
按理說，楚靈月收斂了玄氣，要想一眼看出是幾乎不可能的事，除非至少達到玄黃境界才行，但看這小蠻，氣勢雖凶了些，卻是沒有玄黃以上的威壓，就算能將威壓收斂自如，但如果真能做到的話，特麼誰會在這破地方打擂台？
——靈靈靈靈！把他拿下吧吧吧，這小子身邊絕逼藏了什麼密寶！
劍靈激動得都結巴了！
對於它來說，吞噬較高級靈器上的靈氣，簡直就是大補！
楚靈月看著若雲天，若雲天看著楚靈月。
“賣糖葫蘆，賣糖葫蘆啦……”
一個戴著草帽的白發老翁肩披汗帕，扛著一棒子葫蘆從旁邊經過。
停下來休憩，胡須起伏，微喘著氣。
赤日炎炎，陽光微微走位。
一滴汗水順著蒼白的呼吸徐徐流下，降落未落。
啪。
微乎其微的聲響。
楚靈月的眉頭微微一沉。
下落著的、略顯渾濁的豆大汗珠中，折射的光芒不止一處。
疾風勁掃，老翁忽覺頭上一輕。
“哎！我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