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裏,師父家,師娘正忙忙乎乎的做晚飯,這麼些天了我也該陪師父師娘吃頓飯了,即便不留我我也不打算走了,何況師娘還能不留我!有這厚臉皮還怕餓著。
不一會的飯桌上,師父問我:
“二蛋,這麼些天了,車學的也差不多了吧,不行趕緊回來吧,師父身邊離不開人”
“知道了,師父,還幾天的功夫就結束了”
“莫不是那裏有漂亮閨女讓你二蛋拔不動腿了不願回來了”師娘或許聽出我語氣裏的不幹脆吧。
“師娘你又笑話我,那有什麼漂亮閨女啊”我放下手裏的筷子,心裏歎息一聲,哎,這才多會啊,竟然有點想清玉了,這會她在幹嘛呢!
吃完晚飯後,師父不知哪裏來了興致,非要讓我陪他下象棋,我見師父好久都沒這麼開心了隻好迎合,可我偏偏是個臭棋簍子,五子棋,跳棋還沒弄明白幾天呢,玩更高深的象棋實在太沒譜了。
不管了,逗師父開心才是最重要的,我支起象棋桌,沏上一壺師父愛喝的山茶,坐畢,照著師父排兵布陣的樣子來布置我的陣地,我棋子拿在手裏卻不知道用意,真是難為死了!
楚河漢界,師父推上一卒,我推一兵的……幾番下來,我的額頭便挨了師父好幾巴掌了!
你看你的陣地,一盤散沙,如此渙散,為師,不攻,你方便會自破,你到底會不會下棋,會,我還不停的狡辯!我娘剛生下我來我就會!
你還成人精了呢,師父罵我……
就是這樣,我硬是硬著頭皮夾緊倆蛋陪著師父下到深夜,盡管師娘多次催促讓我們休息,師父還是不肯,要說這人要是來了興致和豬都能湊盤棋局,當然我不是頭豬,我隻是想形容的貼切些。
夜半三更,我都困得要死了,師父還是對他布的棋陣相當著迷,我迷迷瞪瞪的閉上眼哈喇子都流了半地了還能聽見師父不停的指導我的陣地,我真想告訴師父,省省吧,我丫的二蛋根本不會下象棋,煩你老別教了行嗎?如果你老實在悶得慌,去村外領隻孤魂野鬼回來陪你玩會也行啊!
“二蛋,去開下門”
“二蛋”我半睡半醒的似乎聽見師父叫我,我艱難的抬起頭來說:
“師父,下到那裏了,我都想清玉了”
“清玉是誰,淨做夢娶媳婦想好事呢,快去開下門”
“開門”我這才聽到,有人像是那樣氣急敗壞的似的‘咚咚咚’瘋砸師父家的院門,而且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哭聲,大有再不開門就給放火燒了的架勢。
我看了淡定自若的師父一眼清醒了許多,師父難道料到今夜會出事,哎,我也不敢多嘴問問,這大半夜的敢來敲陰陽先生家的門的,無非兩種東西,第一是遇見靈異怪事的人,二是上門來找師父算賬的冤鬼,當然還真沒幾隻鬼大半夜的敢來找陰陽先生來找死的,這一定是人敲的門,可,這要是白天,來找師父當是平常,可這三更半夜的來找師父,我還是隱約聞到了一股恐怖的氣息,既然師父讓我去開門,我不能去打窗,是人不是鬼的,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我出了堂屋,走到院門處,輕輕打開院門,一個黑影嗖得一下跑進院裏,尼瑪,著實把我嚇得不賴,不過,我敢確定這是個人,還是個爺們!
我趕忙關上院門追到了堂屋,一看這人倒也不是別人,是做豆腐的劉小七,人送外號,豆腐劉,我們村子裏為數不多的幾個外姓人,說起來他也算是個大能人,以前在村裏做豆腐,做的不錯,後來又到鎮上做豆腐,在後來又把豆腐店開到了縣城裏,也算是節節攀升,不過,這人逢年過節的才能在村裏見上一麵,今天大半夜的怎麼回來了,難道在城裏遇到難事了?
俺這還沒想出答案呢,他撲通癱倒在師父麵前怎麼也扶不起來了,哭天抹淚的幾近昏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和師父強把他拉到椅子上,他這才緩過那口氣來,師父問他到底怎麼了,他這才說:
“興澤大哥,我孩子找不到了,我兒子才三歲多呢,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弄走了”
“孩子丟了,你怎麼不報警呢”我真想踹他兩腳,這種屁事你不找警察,咋咋呼呼的找師父幹什麼,我們又不是打拐的,有沒有腦子。
豆腐劉聽了我這話,軲轆一下從椅子上掉了下來,他絕望的哀嚎:
“找警察?警察也管不了啊”我這才隱約感覺出什麼地方不對,是啊,孩子要是讓人拐賣了,報警找警察就對了,可是,他選擇來找師父,也許是想讓師父掐指一算,他兒子被拐到什麼地方了,大體的方位,這種可能性大點,再或許是,他兒子被鬼給領走了,這才是最可怕的,靠,每次分析的時候,我都會把自己嚇得快要尿流!我心裏暗暗祈禱,但願是前者,如果是後者,孩子被鬼帶走了,它雖不能活生生的把孩子帶去陰間,但結果是必死無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