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我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除了感到驚訝以外,更多的就是感到可笑,同時我也了解了什麼叫做諷刺,我之前的相親的對象李枝花居然要嫁給和我從小光著屁股長大的發小三虎了,我不禁感歎,這世界說大也大,大到一些人一輩子都不會見麵,說小也小,小到這個圈子就那麼幾個男女青年人,那個曾經相不中我邵二蛋的詛咒我出門掉井裏的浪姑娘李枝花找來找去還是找到了我們山根村,而且還要嫁給我的好兄弟三虎,你們說這不是諷刺是什麼。
平心而論,李枝花在我們農村姑娘當中還是很出眾的,要長相有長相,要個子有個子,真的很不錯,和我的美人清玉相比非但毫不遜色,有些地方還要略高一籌,我三虎兄弟呢,家境也算殷實,三虎這些年一直在外打工攢了不少的積蓄,他爹他娘的也會做個小買賣,就是把我們這裏山上的山貨拉到城裏買些錢財,小日子過得也算紅紅火火,這李枝花能嫁給三虎也算是種福分,反正比嫁給我強多了,想想我真該祝福他們,這誰的媳婦就是誰的,終歸不會讓別人娶走,就像現在我手裏不正牽著清玉的嗎?有時候男女之間的錯過最後老天都會給我們彼此一份美好的。
哎,這些日子光顧著跟清玉你儂我儂的談戀愛了,沒想到世界變化這麼快,我和清玉還處於戀愛階段,還沒有被雙方父母承認呢,人家三虎就要定親結婚一塊辦,這速度都快趕上運載火箭了。
在我們農村辦喜事,那是天大的事,事前一定要找村裏的族人甚至是村裏有名望的人商量的,這也算是算不上規矩的規矩,而在我們村辦喜事一定要找我們村的族長級別的號稱老神仙的白胡子老頭二爺了。
那日,二爺的籬笆小院裏,二爺,師父,我,清玉,三虎和他的爹娘老張嬸夫婦,說實在的看見老張叔嬸很是心疼,自從婷婷姐遇害後,老張叔嬸頭發白了一頭,老張叔變得沉默寡言,他手裏抽著嗆鼻的旱煙俞顯得木訥,老張嬸精神也變得不是很好嘴裏也一直念念叨叨,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原本比我邵二蛋還能作的三虎身材依舊挺拔,可目光卻是那麼的憂鬱,瞧這一家子人眼看馬上要辦喜事了,也看不出他們有多高興來。
清玉不知裏麵的故事,她端坐一張竹椅上,手臂豎在膝上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自己吹彈可破的皮膚,敏銳的目光打量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或許是沒有關於婷婷姐後續的消息,師父不斷的扼腕沉思顯得有些坐立不安,我不知道叫我來具體是幹什麼的,隻顧著端茶倒水。
因為我來之前師父和老張叔嬸三虎他們早就來了,至於他們之前聊了什麼我還真不清楚,也不好插嘴。
“三虎他爹他娘,不是俺這糟老頭子不應你們,俺都是半截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自己看到自己都覺得煩,覺得髒,怎麼還能給年輕人主持婚禮呢”二爺難為情的推辭
“二叔,你老從年輕就在咱村主持婚禮,祖祖輩輩的幾代人了都找你,你老要是不出麵,這新媳婦就像是沒娶進門似的呀,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的”老張叔抽口旱煙說句話的,說得也斷斷續續像是懇求又像是沒有底氣。
“三虎爹啊,這正是俺叫興澤來的緣由,我差幾年就要滿九十歲,算是個鬼老頭了,說不定那天一口氣上不來就撒手西去了,不能老把持在這個位置上,該讓給年輕人,我覺得興澤最能勝任這個位置,興澤你意下如何啊”
“二爺,使不得啊,我興澤是個地地道道的陰陽先生,吃得是陰間飯,陽間的事還是少管一些的好,再說,這定親結婚是天大的事,讓我一個陰陽先生來主持,別說去做了,想想都覺得晦氣不是,傳出去了讓人笑話,興澤以後再怎麼做人”師父也推辭,難耐又難堪的笑。
老張叔聽了師父,一聲長長的歎息,他掐滅手中的煙頭在地上又踩了一腳,他抬頭望天眼神空洞失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