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老頭哢掉手中的旱煙轉身進了屋燃上煤油燈,我從外麵聽見他在屋裏一陣翻騰,還能聽見他嘴裏嘟念:
“這兩件都是怪新鮮,可惜是我的壽衣,是我百年之後穿的,給孩子穿不吉利,怎麼辦呢”
也真是難為老人家了,最後,他終於找出兩件他穿了好些年的棉襖棉褲,他拿到我近前好像心一橫說:‘娃,別嫌髒,先穿上暖和著,別凍壞了身子’。
“爺爺,不嫌,我怎麼能嫌,我還要感激你呢,不是你老人家好心給開門,我這會肯定給凍成老冰棍了,哪裏還有活著的可能!”。
“孩子,你這是說的啥話啊,你還小著呢,你還要活很久呢”老人嗬嗬一笑,嘴裏隻能看到舌頭,他的牙齒幾乎全脫落了,看他這個樣子好像個憨態可掬的卡通人物呢。
夜末,啟明星閃耀天際,時間又去了一些,天兒灰蒙蒙的的開始放亮,師父打算折回去把車開回來,天再晚些,怕被人見了會惹上殺人凶手的嫌疑,我不放心師父一個人回去執意跟著,師父執拗不過我,隻好帶上我。
我和師父踩著田間地壟一步一步的走向那片天然的大水塘,就是大水塘和十六裏鋪這段路走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我難以想象師父昨晚是怎麼背著我跑到十六裏鋪的,想到這我心頭一震,這一切都凝聚著師父對我深深的愛,這……
遠遠的,我都能看見師父的天津大發了,那可是我們師徒的心肝寶貝,它在我和師父心目中的形象儼然是一匹汗血寶馬,珍貴的很呢,丟什麼也不能丟了它,我們還要開著它執劍天涯呢。
當我和師父走到它的近前的時候,我們師徒還是被眼前的這番景象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映入我們眼簾的是,車屁股撅在池塘岸堤上,車頭已經貼上池塘裏的水麵了,如果不是一塊堅硬的大石頭硌住車子底盤算是把車子懸空卡主了,不然的話,車子就一頭衝進水塘了,後果不堪設想,難怪昨晚我下車後,師父不在讓我回到車上,假如我上了車子,車子失去平衡同樣也會一頭栽入水中,而想起昨晚的景象更是讓人不寒而栗,因為現在車子所處的位置在昨晚看來完全是車子剛爬上山坡的半坡,師父卻在狠狠的踩油門,這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和師父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再次吐出後空氣中泛起陣陣白霧,昨夜真是太驚險了。
現在抬眼再看池塘周圍的一整圈,密密麻麻的的全是腳印,應該是師父背著我想要逃開疑水陣時留下的,難怪昨晚跑了那麼久都沒有跑出去,完全是圍著池塘繞圈圈了,怎麼可能跑出去呢!我跟師父這麼久,這麼驚悚的場景還真是頭一次見識,也算是開了大眼界了在我內心深深烙下三個字‘疑水陣’,相當惡毒的一個陣。
此地不宜久留,師父費了很大的的勁索性是有驚無險才把車子開到安全地帶,我剛上了車,師父神秘兮兮的告訴我說,‘二蛋,你看地上這裏不隻是我們的車留下的輪胎痕跡’,師父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一場蓄意謀殺,這裏並不是第一作案現場,他們是事先把人給殺死,然後用車把人載到這裏,然後用重物捆綁拋屍河底’。
“過不了,幾天事情的真相也許會大白天下”師父狠狠的踩下油門,我們師徒絕塵而去。
果然,沒出三天,那處天然的水塘裏就飄上了一具男屍,要說這深冬季節,老農都不下地出荒的是不會輕易被人發現的,恰巧是一位放羊的老者發現的,據說,老人每天都去那些個地方放羊,而且還會把羊群攆到水塘那邊讓羊兒們飲些水,就是這樣發現的,這是所謂的‘有陰則有陽,有人則有鬼’,人與人之間都有一種必然的聯係,也可以說有一種因果關係,冥冥之中有很多事,不是隻字片語就能說清楚的,如果不是放羊的老人發現他,他也許會泡爛隻會有一堆骨頭墜入河底,也許會失去抓捕凶手的有力時機,可也正是老人家發現了他,這放羊的老者由於年事已高,加上過度驚嚇,天氣又比較寒冷,沒過幾日就撒手西去了,他們之間的這種關係很顯然是惡的,而惡的一定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