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興澤大哥,你可要幫幫我們呀”女人看樣子是一路上哭著來的,都嗆冷風了,一個勁的從嗓子裏往外倒痰,呼吸一會急一會緩的,明顯的氣短,這都是急得。
“說說,情況,我這個年就是不過也要幫你”師父此言一出,女人感動的撲通一下再次跪倒了師父麵前,我剛想扶起她來呢發現她已經昏厥了過去,我,師父,虎子趕忙把她身子四肢蜷縮起來,師娘狠掐她的人中穴,過了片刻之間,聽見了她哭了一聲,喘了很大一口氣,她才蘇醒過啊了。
“大哥,是這麼回事,我家老四從年初就一直跟村裏的建築隊的人一起在外麵打工,,他上半年給我們娘三捎回來兩次錢,兩封信,還打過一次電話,下半年一直到現在,再沒他的消息,我以為他是等到過年錢啊人啊的一塊回來,誰知今天都二十九了還沒有回來!俺娘仨怕出大事這才來找大哥你的”
“老四媳婦,你說老四是不是坐了晚點的車了,說不定到晚上就回來了呢”
“不對,大哥,我們同村的人和他在一起打工的人都回來了,就他沒有回來,而且他們說,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過老四了,他們也不知道老四到底去哪裏了”
“你問他們怎麼說?”
“他們說,以為老四自己找到了發財的地方,離開他們自己吃獨食去了,還有的說,老四的鋪蓋至今仍在工地上,還以為他扔下鋪蓋提前回家了呢”
“大哥,你給算算老四到底去了哪裏了呢,鋪蓋留在工地上,人也沒有回家,他們都幾個月沒有見過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
我和師父都聽出了蹊蹺,說白了就是,人平白無故的失蹤了快要大半年了,鋪蓋留在打工的地方,家也不回,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一點音信也沒有,不用深講,曹老四十有八九是出事了,而且活著的希望也已很渺茫,甚至是微乎其微,而他出事會有兩種可能,一,在工地上出事,二,在回家探親的路上遭遇橫禍,這也暫時是推理,還不敢妄下結論。
“老四媳婦,走,我跟你回村問問那些和老四在一起打工的人,看看他們怎麼說”
臨走,師父交代師娘和虎子說,看好家,不要擔心,如果明天除夕夜,我們師徒倆趕不回來,就讓她們娘倆和我爹我娘一塊過,這樣能熱鬧點。
師娘點頭表示明了,但還是忍不住流下淚來,師娘突然看著我說,‘二蛋,照顧好你師父’,我聽了鼻子一酸也哭了,但就在這一刹那間,我覺得我自己長大了,我可以保護師父了,我回頭答應師娘說,我知道,本應是過年歡快的氣氛,卻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我回家給我爹娘打過招呼後,就跟著師父驅車前往了山後村。
去到了山後村,我和師父就站在大街上,女人把孩子丟給我和師父匆匆的去找村裏的那些壯丁去了,沒一會功夫便找來了一群,有壯漢有老頭,他們或木訥,或抽煙,他們見到我和師父來到,他們即好奇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老四,這是去哪裏了呢,現在也不回來,全村的老少爺們都很擔心他呢”一位年長的老者抽了一口旱煙說道。
“各位哥哥,兄弟們,你們都是和老四在一起外出打工的吧”師父一邊給他們打招呼給他們遞煙邊說。
“是啊,對,是一起,俺們還睡一間屋子呢,俺倆從小一塊長大的”他們或拒絕師父的煙,或接受,但他們都很認真的思考著問題,像是隨時準備回答師父的提問似的。
“你們是從什麼時候,發現老四不見了的”
“應該是七月份,對,就是七月份,那時候天還很熱呢”
“你們是怎麼發現老四不見的呢,你們有沒有找”
“找啊,起初的時候,俺們以為老四回來探親呢,說不定幾天就回來了,誰知到年底他也沒有再回去,後來,我們圍著工地也找過,也沒見著人,時間久了,俺們就認為他先是回家了然後又去了別的地方打工了呢”
“他臨走給你們留下過什麼話嗎?”
“沒有,他這個人就是個悶葫蘆,平時少言寡語的,就知道幹活,不過,話說回來,他要是真的去了別的地方,他應該也會留下句話,把鋪蓋帶走吧畢竟都是一個村的老少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