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魂魄殘,來生殘(1)(2 / 3)

“誰能救我的孩子,誰 ,誰能”他充滿罪惡又無力的哀嚎。

“我能”我目光篤定斬釘截鐵的說。

“你,你憑什麼……”他懷疑,我想他有他的理由懷疑。

“我憑什麼,很多時候我也經常問自己這個問題,憑什麼?憑著我還有一顆勇於維護世間公道和尊重生命的善心”

“我之前說過我是陰陽先生,我能做常人不能做之事,能融鬼不能融之物,我比你們還要多一隻手”

“真是這樣嗎“

“我為什麼要騙你,你覺得我是閑得蛋疼,這幾夜是來來和你玩捉迷藏躲貓貓圖個好玩嗎?”

“如果,你能救我的孩子,你讓我做什麼都行,請不要讓我犯下的錯,欠下的債,讓我的孩子償還”

“好吧,說說你是怎麼死的吧,我知道這是在戳你的痛處,但我必須知道,抱歉”說到這我終於有勇氣麵對他了,我抬起頭看向他,清風徐徐中他的黑袍柔和了許多,不顯的那麼陰森淒迷,夜色中我看他的長相也並不是那麼的嚇人,褪去猙獰麵目的他就像是鄰家的某一位二叔,忠厚老實,甚至是憨憨的。

“我是個礦工,叫李國棟,活著的時候一直在新泰的一個礦上工作,每年能掙些錢,平時也很少回家,大前年的時候我媳婦給我生了個大胖小子,日子過得還行,在我們南瓜店子算不上最好,也算是不錯了,可村裏人總說壞話,說孩子不是我的,說我是武大郎,我媳婦是潘金蓮……”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可以理解的是,武大郎和潘金蓮的故事是不言自明,故事的結局是很悲劇的,無非就是關於男人尊嚴和麵子的事。

“村裏的人身邊的人說得多了,我就忍不住喝了點小酒之後和她吵了一架,我動手打了她,是我喝酒喝多的緣故我下手狠了些,打的她三天三夜沒能下來床,她在床上不吃不喝躺了三天,也不哭不鬧,也沒尋死覓活,又過了幾天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就回到礦上去上班,從那以後吧,我們兩口子的話開始越來越少,有時候呆上一天也沒有一句話,我倒是沒有覺得的啥,因為,我本身就話少,那次有把她打得那麼狠,我心裏對她有所虧欠,所以也沒放心上,其實,現在想想,那次打她那麼狠是把她的心給打跑了!哎”

“再後來,我們夫妻倆就一句話都沒有,形同陌路,飯也不做給我吃,孩子也不讓我管,完全把我當個外人似的,可我當時覺得嘛,是我動手打了人家,還懷疑孩子是人家的,錯在我,我盡量的彌補,可這樣相互不講話的局麵還是持續了大半年,直到有一天,我放假回家,她一反常態,對我噓寒問暖,體貼的細致入微,晚飯的時候做了一大桌子菜,有雞,有魚……那菜做得比過年的時候還要豐盛,都是我喜歡吃得菜,她讓我使勁的吃,吃,我以為我終於感化了她,我感動的淚流滿麵,所有的付出和努力總算沒有白費,她還是以前的那樣賢良淑德,而且對我比以前還要更好,可就是那頓晚飯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醒來,我死了,就躺在那張桌子前”

“你是說你是你婆娘在你酒菜裏下毒把你給活活毒死的”

“是”

“婦人之心,何其毒也,謀殺親夫,罪加一等……那麼說,孩子不是你的?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他居然是被他的妻子給毒死的,我聽了如轟雷在頂,無比震驚,要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幹出如此謀殺親夫之事,它足可以說明一個事實,這個孩子一定不是這個黑袍鬼李國棟的,這狠心的娘們生怕一天事情敗露了,他男人就不是打得他三天下不了床了,他一定會活剝了她,所以,她先下手為強,毒殺了其丈夫,最毒婦人心,想他毒死她丈夫,無非兩條,一,沒有人會再去追究孩子到底是誰的,二,她偷人方便多了,隔三差五的換個口味,連省道上的小旅館的店老板也來湊個熱鬧,可這塵世間的許多事情不是一個人就能決定的,她以為搞死了自己的男人就可以隨心所欲奸夫遍地的風流快活,不,這樣隻能讓她罪孽加重報應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