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聲獵槍的爆炸聲恰在這命懸一線,生死之間在我頭頂響起,那隻一直想把我置於死地的母狼應聲到底,掙紮哀嚎幾聲便斷了氣,這突如其來的的爆炸聲讓這周圍的狼群受驚頓時亂作一團,起碼有兩隻慌亂中墜入山崖,即便在山崖的上峰仍能聽見它們慘死的叫聲,原本興奮的狼群突然變成了哀嚎,叫聲淒涼哀婉,讓人毛骨悚然。
“轟”又是一槍,射向逃散的狼群,我剛稍一抬頭,獵槍彈藥裏噴射出來的的黑沙噴了我一臉,土製的彈藥雖然粗糙但威力巨大,但就他這兩槍就放到了三隻狼。
“它奶奶的,這幫畜生又出來害人,看我不打死你們”‘轟‘又是一槍射向密林,隻聽見狼匹的慘叫聲在密林裏回蕩。
狼群丟下幾隻屍體潰逃,是誰救了我倆?我和景琳難道死裏逃生了,這不科學啊?我摸著被黑沙灼傷的臉陣陣劇痛表示我還活著,今晚我和景琳明明會被狼群咬死然後被吃掉的,怎麼就絕處逢生了呢,這太不科學,怎麼跟演電影似的呢!
“呸”有人在我頭頂上吐了一口濃痰說,“小夥子別賴人家姑娘身上了,別把人家姑娘給壓壞了”。
我驚慌失措一下子從景琳身子上翻滾下來,我借著從鬼門關上拾回來的一股子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見青石上坐著一位身子佝僂的老者,肩上扛著一把獵槍,手裏捉弄著一隻煙袋鍋子,我走近兩步更是看得清楚,黑夜仍月明下我能看見他頭發花白卻紮起辮子順在後背,而他的胡須卻是灰白的,他眼窩凹陷,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樣,似老非老,卻不顯年輕!
“是恩人救了我倆,恩人,猶如大仙降世救我倆於死地之中,恩人,大恩大德,小輩無以回報,我給你磕頭了,”我撲通跪在青石前就給他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小夥子,你先別忙著給我磕頭,你先看看人家姑娘怎麼樣了,一動不動的,一點動靜也沒有”他用眼袋鍋子敲打著我的頭說。
我都來不及站起來而是爬到景琳身邊把她從地上拾起來抱在懷裏,我手忙腳亂,卻還能輕輕的撩開她的頭發,她麵色慘白昏迷,像是失去了活著的生息。
“琳琳,琳琳”我怕輕輕的拍打她的臉頰,不知該怎樣呼喊她。
“小夥子,不用害怕,她死不了,哎呀,看你笨手笨腳的,你掐她人中穴試試,笨呐”
“哦”我恍然大悟一隻手臂緊緊的攬著她,另一隻手卻不敢使勁的掐她人中。
“你們也真夠不怕死的,月黑風高的敢走這沒有人煙的深山老林,下麵是死人穀(嬰兒墳的不同叫法)經常鬧鬼,山裏又有狼群寄居這裏,就是放在白天也沒膽大的人敢走,你們卻敢來這鬼門關找刺激……要不是我看這裏有明火急忙趕來救火,你們倆這會恐怕早就葬身狼腹了,話說回來你們也真夠作死的,這深山老林,漫山遍野,全被鬆柏覆蓋,遍地的都是鬆針,你居然敢再這裏,還是夜裏燃起明火,這一旦發生火災,這幾座相連的大山都會燒得一幹二淨,你小子別說坐牢了,公安來了就地就把你給槍斃了,你以為是兒戲嗎?”
“敢問恩人是何許人,是山神還是土地公?如何能冒險及時的來救我倆性命”
“啊哈哈”恩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說:“要不剛才我罵你笨呢!我是個看山的(護林員),要不是今天山上的食物空了我下山買些酒水幹糧啥的看見這裏燃燒的明火,恐怕,這個時間點我早已鼾鼾入睡,那還有你倆活命的機會”
“恩人,我懂了,原來是這樣,如果不是恩人及時出現,我倆恐怕……”我說著,想起剛才的情形不禁心顫後怕大哭起來,我倆遭遇狼群,我倆隻能活下一個,另一個是要被狼群吃掉,我擋著讓景琳走,把生的希望留給景琳,而她卻不忍離去與我生死相陪,我倆才認識一個下午零半夜就能結下這樣的情絲,實在可歌可泣,我又怎能不動情落淚,我該喚她紅顏知己,還是喊她生死之交,亦或天作之合!
“小夥子,莫不是你把人家姑娘騙到這山裏有非分之想”
“是我要走這裏的,我隻是想早一點回家”景琳突然一下抓緊我的衣角,清咳幾聲,倒吸了幾口氣蘇醒了過來。
我雙手捧起她的臉蛋把她的長發挽過她的耳際死而複生的欣喜若狂,“琳琳,你醒了,醒了就好”。
“我們不是已經死了嗎?你要我抓住你的手,黃泉路上不要走丟,不要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