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一生一代一雙人(1 / 3)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畫春堂》

章記

大體意思是,注定要共度一生的兩個有情人,為什麼命運偏偏要安排他們懸隔兩地,因長相思而催心肝,那麼多相思與期盼,卻終是無法相聚,上天為何不眷顧我們,時間最難得的,並不是人人都向往的羽化升仙,而是能和有情人做一對時常相聚的平凡愛人,若能相守,日子再貧苦又何妨。

蕭瑟秋風今又漲,愁卻情絲兩難忘,讀著這一首《畫春堂》,夾雜著秋葉始落可淒的傍晚,我獨自坐在自家院落裏,相思之情滿腹,從王清玉到景琳,無不是懸隔兩地,相思得肝腸寸斷卻終不得一絲訊息。

獨坐院落,木棉條編織的藤椅,誰也無法體會落葉拍打在臉上的那種淒涼,古人常言,相思成疾,葉落成傷,難道是我一不小心落入這情海的陷阱,欲罷不能,還是為佳人的不知所蹤而感到思念到心疼,內心關於清玉的那道傷痕,已經淡去,而關於景琳的那一道,依舊,刻骨銘心,他說過,她不會變心,也不會分開,可當我被打出他們家門外之後兩個多月的時間,我去過她家門無數次,但依舊是大門緊縮,這家子人像是憑空消失了那樣,這樣的境遇,就是仙人,也早已心灰意冷。

過了傍晚,夜將近的時候天空淅淅瀝瀝的飄起了細雨,正可謂,一場秋雨一場寒,我站在院門外,細雨打濕,風一吹,滿身的冰涼,亦如,我當時冰冷的心境。

我凝望遠山如屏,雲霧繚繞,像一處掙破不出的囚牢, 我感覺有些窒息,喘不上氣來,索性回了屋裏,剛躺床上不久,我娘推門就進來了笑嘻嘻的說:

“有人把電話打到村委,說是要找我,你趕緊去聽聽是誰?”

我骨碌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摸了一把頭,心想,找我,能是誰呢?莫不是打錯了吧,我這樣告訴我娘,說,我不想去了。

“你這孩子,接個電話還不去,萬一有人找你有急事呢”

“娘,我不想去”

“去吧,要是王清玉,或者朱鶯鶯給你打得呢!說不定人家姑娘回心轉意了呢”

我聽到這繞開我娘奪門而出,發瘋似的跑向村委大院,書記夫人讓我等一會,說一會就會再次打過來,說已經打了三遍了,會是誰呢,不會真是清玉吧,如果真是這樣,就糟了。

我剛未坐穩,電話便‘丁玲丁玲’響了,書記夫人示意我說,去接吧,我按捺不住激動,趕忙走上前去,可剛伸手,我又有些怯了,內心做了一番掙紮,我還是拿起了電話,輕輕‘喂’的一聲,心卻早已顫抖,那頭是個男人,說了幾句話,我才弄清楚不是找我的,書記夫人,接過電話,說了一番,她扣了電話,然後說,是找邵老四的,不是找你的,找你的是個女的,我去幫叫一聲,二蛋,你幫我看會家。

我看著歡快額書記夫人竟然笑了,她整天也真夠忙活的,村委的這個電話不光是辦公用得,更是便民電話,隻要有人打來,她就去喊,樂此不疲,這不就是一話務員嗎!。

書記夫人剛出去不久,電話又再次響了,我上前一把拿起電話,輕輕的‘喂,喂’,那頭沒有說話,但傳過來了那人的哭聲。

“你好,你說話啊!”

“邵二蛋”

“對啊,我是邵二蛋”

“我想你了”

“景琳”

“嗯”

“景琳,怎麼是你,你現在在哪裏啊”

“我在市裏,我聽你的話沒有去做法醫,我現在已經去法院上班了,是個比較清閑的文職工作”

“你住在哪裏啊,我現在就去找你”此刻,我聽到景琳的聲音,欣喜若狂,我高興的大跳起來,甚至忘了身邊的一切。

“我現在住在姑姑家裏,你最近還是不要來了,現在爸爸還在這裏,他現在看到你一定會更生氣,你還是先不要見他了”

“可是,我也想你啊,我們已經快兩個月沒見了,度日如年”

“我同樣也是,這麼長時間沒見,你是不是以為我消失了啊”

“對啊,我以為這次又要錯過你了,這太可怕了”

“不要這樣認為,我說過,沒人能分開我們的”

“我隻是太擔心而已,又見不到你的人”

“你也不要擔心,現在,隻有爸爸不喜歡你,他隻是抹不開麵子,再說了,我媽媽和妹妹還是比較喜歡認可你的,上次,把你打得那麼厲害,到現在媽媽還是整天的數落他,等時間久了,爸爸也就同意了,你要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