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壯年聞聲跑到門廳門口大喊一聲:“打架了,來人呢”,他這一叫不要緊,‘唰’得一聲湧進門來足夠二三十口子生龍活虎的青壯年,把整間客廳圍得水泄不通,個個摩拳擦掌,大有立馬把我們一行三人幹翻的勢頭,要說,我老嶽父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在短時間內聚攏這麼多人,說明他老人家能量還是很大的。
表哥這種場麵見得多了,禁不住冷笑一聲,隨即麵部變得扭曲僵硬,被幾十眾青年圍困這對一個大哥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幹什麼,都退後,敢和我胡向天打架的人恐怕還沒下生呢,想找死的可以試試”表哥終於還是忍不住虎嘯一聲,他那兩百多斤的身子稍一抖動,就像是大山的顫抖,這些個青壯年果然被鎮住了,口中都不約而同的念到‘胡向天’,特別混社會的都知道表哥是什麼人,他不僅是黑老大,而且還是大哥中的大哥,在打打殺殺方麵,他們這幫混混還真是關公麵前耍大刀了,他們眼望表哥生畏,紛紛退卻而且滿臉的敬畏之意。
表哥見場麵穩住,他也不失大哥的威嚴麵子,趕忙重拾笑臉向我老嶽父景成山的冷屁股上貼,他們混社會的那無賴的一麵也體現出來了,這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還不懂,萬一這群小夥子撲上來,真挨頓打也不值當的,再說,他畢竟是來幫我提親的,不是來打架的。
“老景叔,你看你這是啥子意思,有什麼話好好說嘛,你搞這場麵,就算是我胡向天也害怕的很呢,你看這些弟弟們生龍活虎的,啊,打一頓,我雖有這身皮肉也扛不住啊,再說,今天老侄子是來做客的,你大人大量還能和老侄子一般見識”
景成山聽了也鬆了一口氣,其實,他老人家也捏了一把汗,他心中怎能不知,表哥胡向天到底也不是凡人,你今天動他一隻手指頭,明天他就能把你大卸八塊嘍。
“向天啊,今天你叔我也有些衝動,也到了中午了,我們去酒樓吃酒”
景家寨村的‘福仙閣’酒樓,我,表哥,大伯,景成山,還有一位他手下的馬仔,就我們五人。
酒樓房間裏,沒一盞茶的功夫,幾道菜便上了桌,景成山的手下取出兩瓶白酒剛放上桌,表哥伸手接過一瓶,起身說道:
“老景叔,今天向天多有冒犯,請你老人家不要怪罪晚輩,向天先自罰白酒一斤”表哥言罷,擰開瓶蓋,對準瓶口一陣倒灌,頃刻之間一瓶實打實的白酒就下了肚子,看得在場的我們是目瞪口呆。
“向天啊,你能有今天的地位真不是蓋得,你不僅為人仗義,而且豪爽,你既然如此,老叔,隻有舍命陪君子了”老丈人擰開另一瓶白酒,對嘴就罐,他老人家雖顯得淡定從容許多,但也不過二十多秒鍾就搞下一瓶白酒,而且麵不改色,悠遊自得,這老頭也不是吃素的主啊。
“老景叔,海量啊,向天今天是臭顯擺了,酒量不及你老人家一二啊”
“那裏啊,我景成山這些年也一直想見見會會你胡向天,男子漢大丈夫,英雄惜英雄嘛,沒想到今天卻是以這種方式見麵”
“老景叔,你老要是這麼說,那你還是在生向天的氣啊”表哥說著又自罰三杯。
“向天啊,那有,那有,你老叔我是那麼心胸狹隘的人嘛”
我也不敢搭話,隻是幫他們盛菜倒酒,為了景琳我什麼都可以忍,就是把我罵成臭狗屎我也認了,就是那怕去死的事情都做過,我還怕這點風浪。
表哥和景成山在酒桌上相談甚歡,那白酒喝得也非常熱鬧,表哥畢竟年輕,也有那分量,二斤多白酒絕對沒有問題,我那未來的老丈人可就比不了了,沒一會,又幾杯下肚之後便醉眼迷離了,伏桌欲沉了。
表哥狡猾的很呢,他見景成山醉成這樣,忙不迭的上話:“叔啊,你看你女兒和我表弟的這門親事啊到底成不成啊”
“哎呀,這個事啊,不是你叔我攔著不放,主要是,你應該理解啊,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個好家庭,過得好一點啊,對不對?”
“可,也不知怎的,我家你嬸啊和我小女兒都挺喜歡他邵二蛋的,你說邪門吧,我能怎麼辦啊,我能把我大閨女逼出個三長兩短”
“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挺喜歡這個邵二蛋的,這小子有種,特別像我年輕的時候,而且,他能忍,這點很好,男人,要是耐不住性子,守不住,是難成大事的”
“叔,你這麼說是同意了”
“我也一直沒說不同意啊”
表哥大手一拍,吼道:“這事成了”,我聽了那個心情吆,那就一個過山車啊,一會地上,一會天上的,我當時內心是五味雜陳,百感交集,但願他老人家是酒後吐真言,要不然,想娶上景琳那更是難上加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