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費勁最後的力氣跑進師父家裏,進入暗室來不得跪拜祖師爺,十萬火急,趕緊取出青銅古劍,踢門而出。
待我提著青銅古劍走出師父家的遠門,二奶奶也終於追了上來,我泰然處之,輕輕的鎖上院門把師娘反鎖裏麵。
形勢一下子明朗了,她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敢砍死她,我提劍剛想動手,院裏麵就傳出師娘的喊叫聲:
“二蛋,你千萬不能使用‘青銅古劍’對付你二奶奶,我知道你的用意,但你想過沒有,你二奶奶是詐屍的,如果,你不把她砍得血肉模糊,直至成渣滓,你是不會滅掉她的……你想一下,如果,你真那樣做,你對得起你剛死去的二奶奶和她的那些子女,你是叔叔伯伯們嗎?”
“二蛋,咱們山裏人,講究個入土為安,你也不想你二奶死無全屍吧”
“師娘,我知道了”我們山裏人雖然愚昧,但這入土為安的道理還是懂得,如果,我我要是把我二奶奶砍得隻剩下渣子,我良心過意不去不說,我那些個伯伯叔叔們也是不會放過我的,我要是這麼做了,他們還不得把我大卸八塊,然後挖我祖墳啊!把我祖宗們挫骨揚灰啊
不行,這個方法不可取,我站在原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二奶奶和她臉上露出的貪婪的笑容,我就差告地求饒了,奶啊,你就咬死我吧,我就這孬命了。
雖然這樣想可不能這樣做啊,毛主席他老人家還講究個運動站呢,我還是運動當中尋找戰機吧,想罷,我飛身而出,跑了個二奶奶措手不及,她還天真的以為我成為了待宰的羔羊了呢,我既然能把你燒成禿頭,我還想不出逃跑的路子。
不停的逃跑,隻為活命,這也是剩下的最後的辦法,我從村落的中心街跑到幾條副街,村子的路我都跑了個遍了,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像是空無一人的空村,跑了那麼久,依然找不到活命的出口。
奔跑,不停的飛奔,隻為活下去的唯一希望,雙腳磨出了血,渾身上下都麻木了,還是想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絕望的空村,看不見一個人,幾次跑過家門口,我都不敢叩門,我生怕傷害到我最愛的人,我不能這麼做,也不敢這麼做……
其實,逃跑是最愚蠢的辦法,與一個屍變的老太太賽跑,勝負,不言自明,因為我怎麼可能跑得過一個屍變的老人呢!
就在我跑到最絕望的時候,我爹十分冷靜的提著獵槍迎麵快步向我走來,我看見我爹偉岸的身影高興的栽了跟頭,然後又連滾帶爬的站起身來,向我爹跑去,我爹雖然一直是個憨厚老實,甚至帶著幾分愚蠢的人,但他卻最能維護我這個他的兒子,不管是厲鬼鬼,還是屍變的老人,因為,他老人家一直覺得有個道理,那就是‘鬼怕惡人’。
這時的我爹像個冷峻堅毅的像個經驗十足的獵人,他托起獵槍管瞄準屍變的二奶奶就要扣動扳機,看到這一幕我還是對我爹大喊:
“爹,不要啊,這樣對她來說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讓你落個不孝敬老人的罵名,我一下子撲上去壓下槍管,但,我爹還是扣動了扳機,由於槍管被我下壓,射出去的子彈還是猶如散彈般打在二奶奶腳下爆炸。
土製的彈藥雖然粗劣,但威力十分巨大,子彈打在二奶奶的腳上,按說她早已死去多日,血液早該凝固才是,誰知被我爹這一槍打得鮮血飛濺,到處噴湧。
“二蛋,你攔我幹嘛,“我爹惱怒間,提搶便射,又被我一手打翻,子彈射到一旁的樹上。
“爹,你沒看見我二奶奶被人做了手腳了嗎?這一切都是衝著我來得,你老人家就不要參和了“
“老子,不管,他媽誰敢動你二蛋一根毫毛,我就要了她的命”
“爹,不是,我會自己想辦法的,你快回家去”
我拉著我爹便朝我家的方向跑,我爹一邊跑,嘴裏還不停的罵罵咧咧:
“他媽的的,我兒子二蛋找上個媳婦容易嗎,你們就來找事,都光了一輩子人了,好不容易有個出頭的”
聽到,我爹的這句話,我我還是忍不住笑了,這倒是實話啊?我他媽找個媳婦容易嗎我好不容易搞到景林,定了親事,還沒享受幾天呢,你們這些牛鬼蛇神的就出來鬧動靜,真該死。
境況十分危險,我還是把我爹生拉硬拽回家,然後,鎖上院門,我爹雖然擔心我,但他站在院裏還是無計可施。
我看著焦急萬分,我的一家人,我爹,我娘,我媳婦景琳,我給她們一個大大笑臉,然後,衝著那追上來的死老太太說:
“來吧,我們這邊跑”我絕不允許,她來傷害我的家人。
死老太太應聲,追著我往村東頭跑,跑了那麼遠,我依然能聽到景琳的呼喊聲,她實在是太擔心我了,但,這更堅定了我今天必勝的信心,我不會被這死老太太搞死的。
這就這樣圍著村子又跑了三圈,我依然沒有甩下鬼老太太,我再次跑回村裏,那怕隻要看見一個人影,還能證明,我活著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