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跟她在醫院拉拉扯扯的,就給她外套,然後陪她去外麵打了輛車,送走了她。
再然後我就回了報社,餘嘉飛看我回來,就問我怎麼樣。
我說挺好的啊,醫生說了孩子發育的特別好,戈玫應該不用擔心什麼。
結果人家餘嘉飛就翻了個白眼,“老天爺不公,那種人居然也能有孩子,孩子長大了要是知道自己媽是這個德行,我估計肯定不痛快。”
我無奈的衝她笑,“那你想怎麼樣啊,人家孩子有都有了,這玩意又不能退貨。”
嘉飛還在那自言自語地嘮叨著,“你說那個崔強是什麼人啊,感覺咱們都得集體湊錢給他發獎金,他把戈玫弄回去,也省得讓她來禍害別人了。”
“對了,剛才她不是說,晚上沈安年公司有慶功宴嗎,你去不去?”
餘嘉飛嘮叨完了突然問我,我說應該不去,因為沒還什麼事,我也不是人家公司裏的人,別人搞慶功宴我跟著跑過去幹嘛。
我本來打算晚上早點回去,沒想到總編把我跟嘉飛喊辦公室了,讓我倆今天去沈安年公司,晚上采訪慶功宴。
於是我的計劃就泡湯了,說實在的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這種慶功宴有什麼好采訪的,人家高興人家的,這種采訪稿寫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
不光沒意思,甚至都不用真的去采訪,像那種稿子我隻要在家編一編,都能給編出來,反正就是各種誇讚,各種恭維,根本就沒什麼好寫的。
不過看主編這意思就知道,她肯定是以為我還挺想去,就送個順水人情,我也不能跟主編說什麼,就隻能假裝特別有工作幹勁的準備去了。
我倆下班以後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趕去了沈安年的慶功宴,到那以後,人家慶功宴也才剛剛開始。在人群裏,我一眼就看見了沈安年。
有種人就是有像這樣的氣質,不管他在什麼場合,不管這個場合裏到底有多少人,隻要有他在,就能一眼看出來他在什麼地方。
餘嘉飛去了別的地方,沈安年看見我以後,就向我這邊走過來了,看的出來他現在心情特別好,提起來我掛著的記者證,“采訪?”
我嗯了一聲,“主編讓來的。”
“讓你來采訪你就真跑過來啊,你想采訪我的話,什麼時候不能采?”他的手指頭繞在掛繩上,纏了一圈又一圈,聲音貼在我耳邊,曖昧的讓人心癢癢,“床、上采也行。”
我臉蹭就紅了,趕緊看旁邊有沒有人剛好走過來,能不能聽到我倆說的話。
“胡說什麼呢你,我是來工作的!”我趕緊把記者證從他手裏拽回來,“這是我工作時間。”
他眉心一沉,抬手,拖著我下巴摸了一下我的臉,“工作時間那你臉紅什麼?”
我窘到不行,今天明明是我來采訪的,怎麼我反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扯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除了我還有別的記者呢,你被連累我被拍。”
“拍就拍,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沈安年剛說完這句,旁邊好像有人正在找他,他回頭衝那個人示意等一下,然後又轉過身,貼著我的耳邊,“等會別走,晚上一起回去。”
我點點頭,耳根還是忍不住有點發燒。
慶功宴真的跟我想象中的一樣無聊,基本上隨便拍怕就沒什麼需要采訪的了,我閑著沒事幹就四處打量,看見崔強也在。
崔強應該是個酒力不怎麼好的人,還沒怎麼開始,臉上就已經開始有了微醺的表情,戈玫沒在這,應該是覺得地方太吵了,所以就沒來。
喝到快到尾聲的時候,崔強就暈乎乎的了,同事就在酒店樓上給開了一間房,讓他去休息了。
聽說這次談成的,是一筆特別大的生意,對於這家公司來說,有著飛一般的跨步,而且這次的功臣就是沈安年,公司裏的人也是發自內心的崇拜他,跟他敬酒的人一撥接一撥。
沈安年酒量很好,但酒量再好也有個極限,喝到最後他也有點 茫了,他的助理就幫忙把他也送酒店上麵的房間休息去了。
我看看時間,現在還早,按照沈安年的酒量來說,他應該很快就能醒。
等到晚上十點的時候,慶功宴散場了,我看看時間,奇怪了,沈安年怎麼還不來。
“程程你要等沈安年啊?”餘嘉飛跟我擺擺手,“那你在這等,我得先回去了啊,我家離這有點遠,再不走沒有公車了。”
“回去吧,路上小心啊。”
送走嘉飛,我就繼續等,蔣沁跟竇辰樺今天也來了,他們倆在慶功會上碰到了老熟人,聊的也有點晚,等他們朋友離開以後,蔣沁就看見了還在等沈安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