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崔強要是心裏沒有鬼,也不可能消失的這麼徹底,雖然同公司裏現在很多人都在傳言,說崔強是因為被人戴了綠帽子,覺得沒麵子,所以才一聲不吭玩失蹤的,不過我們還是認為,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不過這些,竇辰樺也隻是告訴了我們,沒有跟沈安年提起來過。
竇辰樺說,他了解沈安年,他現在那股火氣還沒退下去,真要找到了崔強,鬧出人命來搞不好都有可能。上次在酒店那件事,已經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那件事給壓下去了的,要是再鬧出來點別的,到時候麻煩更大。
幫我包好傷口,沈安年把我送回了家,之前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一直都很忙,現在還有兩個采訪稿要趕著寫出來。
回家寫完稿子,就已經到了晚上,夏起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已經八點了,說今天店裏忙,讓我沒事就過去搭把手。
在家閑著也是閑著,我就收拾收拾去了店裏,最近也不知道是誰帶起來的這陣流行,小姐們居然還搞了個回饋大眾,八折酬賓的活動。
她們生意火,我們店裏生意也不錯,夏起也覺得這種挺有意思,也跟風弄了個回饋老顧客的八折酬賓活動,還有什麼安全套團購,潤滑油買二送一之類的。
別說他這點子還真挺好,我們店裏生意這兩天一直不錯,他一個人確實有點忙不過來。
走在路上的時候我還在想,生意要是能一直這麼火爆下去,那我們很快就可以有錢去個好點的地方開個分店了。到時候讓夏起去分店,環境也好點,至於這個老店,是養母留給我的,隻要這地方政府不搞拆遷,我打算一直留著它。
這條小姐一條街,熱鬧的是裏麵,巷子口比較破落,也冷清,因為沒人願意在盡頭上,所以有那麼一段路,一到晚上又黑又暗,幸虧這附近住的都是多少年的老街坊老熟人了,要不然我也不敢晚上一個人走。
走到一個黑漆漆的拐角,一個人影從旁邊閃出來,擋住了我的路,天太黑,隨便掃一眼,我沒看清她是誰,估計也是在這條巷子裏混飯吃的。
我側側身子想讓她先走,沒想到她一動不動,在黑暗裏認真地看著我的臉,“程程,咱倆談談吧。”
她一開口我才聽出來,是戈玫。
“咱倆有什麼好談的?”
我笑笑,不動聲色地看著她,手悄悄伸進包裏,握緊了那個電擊防狼器,那是沈安年給我的,不管他怎麼說,我都不想扔了養母留給我的這個店,為了從這裏來回的安全起見,他就給我訂了這個防狼器。
微弱的光線中,戈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我什麼都沒有了。”
“你什麼都沒有了,那也是你自己自作自受,跟我有什麼關係?戈玫,是我逼著你把一手好牌打爛的嗎?”
她看著我,黑暗中,她的表情究竟是什麼,我看的不是那麼清楚。
她應該是歎了口氣, “我真的想不明白,像沈安年那種男人,除了你,身邊也還是會有別的女人,為什麼別的你就可以,我就不行?而且這是沈安年欠了我的,你良心真就能過得去?”
好笑了,這年頭就沒見過上趕著當小三還能當這麼理直氣壯的。
我說沈安年身邊沒有別的女人,你睡過的男人都垃圾,不代表全天下的男人都隻會用下半身思考。
“再說了,你那是自作自受,選擇是你做的,是你自己當時為了擠到沈安年旁邊,自己把崔強給睡了的。我沒逼你脫、光衣服躺崔強床、上吧?”
我想讓她閃一邊去,“我店裏還忙著呢,別浪費我時間,你找我也沒用,我不可能答應你。我答應了,沈安年都會覺得我是不是有病。”
“所以你現在最好哪兒涼快就待哪兒去,別纏著我,你要實在不知道怎麼再就業,我也能幫你在這條小胡同裏找份,畢竟這行你專業,都用不著上崗培訓。”
戈玫拉住我,“程程,我想要的真的不多,我就想要張長期飯票,還有沈安年這麼個靠山,能讓我接下來一輩子混的順風順水。我知道,你不就是怕我真的搭上沈安年以後,會把他從你身邊睡過來麼?”
“你要是怕這個的話,那你放心,我可以跟你保證絕對不主動跟他上床。”
我一聽這話就忍不住笑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把我當傻子,跟我玩什麼文字遊戲。
不主動跟沈安年上床,那也就是說,她要是使出渾身解數,成功勾引沈安年主動跟她上床的話,那還不能算是她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