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打算都沒有,我歎口氣,跟蔣沁我很好,沒問題。
蔣沁已經幫過一次了,我就算臉皮再怎麼厚,也不能這麼厚顏無恥的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我,她又不欠我什麼。
蔣沁不相信,我隻能跟她說真的沒問題,撒謊說我已經找到工作了。
其實對未來,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被辭退的事我沒有告訴夏起,在家投了無數份簡曆,結果最後都是石沉大海一樣。
向遠新借給我的那筆錢,除了用來給夏起當治療費,其他的地方我連一分都不會挪用。幸虧還有養母留給我的店,靠著這家店,我至少可以保證不會餓死。
可總靠著這家店也不是長久的辦法,工作卻一天比一天難找。
就在我已經有點動搖,猶豫著要不要去找蔣沁幫我的時候,向遠新又一次出現了。
“我助理辭職了一個,現在臨時找不到合適的,你要不要來?”
看我一臉愕然,向遠新擺手說,“你別想太多,不是專門為了你,是本來就缺這麼一個人,我這人不太喜歡跟人磨合,找你來的話還能直接省略了這個步驟,怎麼樣?”
我有點猶豫,向遠新的助理,不是誰都能幹得了的,我隻會寫寫采訪稿,到時候我去了,萬一是給人家添亂的,結果向遠新又不好意思辭退我怎麼辦?
“慢慢來不就可以了麼,你來吧,我這邊確實少個助理,找你也是找,找別人也是找。”
向遠新說的時候,態度很公事公辦,我其實想推辭來著,但是一想到現實,我還是有點心虛的答應了。
“同意的話,明天來公司報道,上班期間公事公辦,下班以後,我請吃吃飯。”向遠新衝我笑了笑。
我特別感謝他幫我解決了這個大難題,可是,我也實在不清楚我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這些天,我一直都沒有沈安年的消息,平時我也隻能膽戰心驚的到網站上搜一搜,沒搜到消息,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
向遠新跟我聊著天,我控製不住自己,回應的有點心不在焉。
“你就這麼不想跟我聊天啊?”向遠新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想什麼心事呢,這麼入神。”
我糾結一下,問他知不知道最近跟沈安年有關的消息。
“我就說呢,看你一點精神都沒有。”向遠新無奈地看我一眼,估計是想了想應該怎麼說,才斟酌著開了口,“知道一點,現在的情況麼,懸崖邊上了吧。”
“現在還沒到徹底垮,基本上也快了,不過要說徹底沒有翻盤餘地的話,好像也有點武斷。”
向遠新喝了一口咖啡,很認真地跟我說,“沈安年現在要是想要翻盤,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先把內鬼找出來,先讓公司內部穩下來,及時止損,再通過……”
向遠新想了想,換了個我能聽懂的說法,“再通過一點手段,翻盤不難,這個辦法難在怎麼找出來那個內鬼。另外一個辦法,就是從頭開始,東山再起,這個麼,基本不太可能了,沈安年那人我也多少了解點,人緣實在不見得會有人想幫他一把。”
向遠新不喜歡沈安年,對他成見特別深,隻要有機會對沈安年發表評價,十有八九一定是負麵的。
“程程,你不是還在想他吧?”向遠新眉頭緊皺,“你這叫自虐,明白麼?”
我笑笑,說沈安年也有他的苦衷,那天毛文佳他們是怎麼對我的,他不也看見了麼。
向遠新悶聲幾秒,不置可否的搖頭,“我要是他,我做出來的選擇絕對跟他不一樣。”
所以他不是他,這個世界上,沈安年就隻有一個,不管其他什麼樣的人,誰都不是沈安年,誰也代替不了他。
第二天,我就到了向遠新公司,去報道,像這樣走後門憑關係進來,我真的忍不住就有點心虛,沒想到的是,公司員工竟然都挺客氣。
向遠新半點意外都沒有,說要是瞞著讓人亂猜,到時候肯定說什麼的都有,所以他幹脆在我來之前就已經說明白了,我是他老朋友,他就是想幫我一把才賣了這個人情的。
事實也跟他想的差不多,有些事越是攤開了說,越是不容易被人背地裏嘀咕。
向遠新也沒騙我,在我來之前,的確有一個助理辭職了,向遠新這邊安排給我的工作也不算難,剛開始不會,慢慢也就上手做熟練了。
在這待了大概一個星期,我才總算是適應了這種大公司的節奏,老實說安排給我的工作不算難,但是我以前的兩份工作,跟這的氛圍相差太大,感覺上花了一段時間適應。
後來我又問過向遠新,有沒有找到戈玫,這件事他也一直放在心上,可是每次我問,得到的回答都是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