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來了一個人,這麼病態扭曲,想要把一個人給活生生的虐、待到精神失常,除了那個已經在我生活裏消失了很久的任亞,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做出這麼變態的事來。
“任亞?”
向遠新有些茫然,然後才想起來是誰,立馬就搖頭說不可能。
“沈安年他爸不是吃素的,任亞跟他媽倆人做的那些事,沈安年他爸是絕對不可能輕易就原諒的。他不把他們置於死地就不錯了,那兩個人離開沈家就什麼也不是了,任亞沒那個本事,他做不到的。”
我苦笑,除了這個人,我想不到還可能會有什麼人。
向遠新緊皺著眉,“也不一定就沒有別人吧,程程,你不覺得有點奇怪麼?”
我搖頭,茫然的看著他。
“你說,我,還有沈安年,我們倆人費了那麼大心思,想把那個偷拍的人給找出來,結果我們倆找了那麼久,連跟頭發都沒找到。怎麼竇辰樺就能那麼巧,他剛知道這件事,就立馬給抓住了?”
我楞了一下,“竇總……?”
“我是不知道他們實際關係到底是不是那麼親密,不過,那天去把照片從沈安年那取了,送到警察局的,也是竇辰樺。”
“竇辰樺足夠了解沈安年,就算沈安年再怎麼覺得他倆不合,他們倆有合作這件事是事實。竇辰樺的本事也不見得就比沈安年差。要說最有可能的人,我怎麼覺得更像是竇辰樺?”
“不過這也是我自己的猜測,到底是不是誰也說不準。”向遠新聳聳肩,“我對竇辰樺不了解。”
向遠新考慮的這些有理有據,可是……我真的沒辦法相信是竇辰樺。
我跟竇辰樺沒有深交,單獨見過的也就隻有幾次,竇辰樺給我的感覺都是格外神十,彬彬有禮,而且絕對是光明磊落的那種人。
雖然說商場如戰場,我相信如果有一天竇辰樺有了野心,會想辦法吞並了沈安年的公司,但是我真的不敢相信,竇辰樺會用這麼齷齪惡劣的手段來做。
可是……被向遠新這麼一提醒,除了竇辰樺,我好像也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人了。
蔣沁今天晚上約了我吃飯,說是要來看看我怎麼樣了,說不定我可以試試能不能旁敲側擊的從她嘴裏問出來點什麼。
我們約在了附近的餐廳吃飯,是竇辰樺送她來的,我比蔣沁到的早,隔著玻璃,我看到蔣沁下車,竇辰樺格外溫柔給她披上了披肩,兩個人很溫馨的說了幾句什麼,竇辰樺才開車離開。
蔣沁進來以後,我還自己可以裝的若無其事,結果我發現,在旁敲側擊套話這方麵,我實在是不擅長。
“你怎麼有點心不在焉的,還在擔心沈安年?”蔣沁笑笑,“別擔心,他這陣子其實好多了,除了特別忙,好像也沒別的了,你還擔心什麼啊?”
“我沒怎麼擔心……”我笑笑,“向總有時候也會跟我提一下,所以我都知道呢。”
我頓了頓,還是忍不住試探著開了口,“沁姐,你比我見識多,你說,到底是誰把戈玫折騰成那樣的?”
蔣沁表情有點意外,好像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
她想了想,喝了一口果汁,看著我輕輕歎了一口氣,“程程,你想問的不是誰把戈玫給傷害成這樣的,你想知道的應該是,到底誰才是在背後安排好這一切的人吧?”
“我知道,你們是不是有人在懷疑辰樺?”
蔣沁平靜地說出來這句話,我心立馬跟著一提,蔣沁苦笑,“沒事,你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吧,因為一開始就連我都懷疑過。”
“那些證據,看上去跟辰樺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是最有可能做到的就是辰樺,我都懷疑過他。”蔣沁攏了攏頭發,無比誠懇地看著我,“其實我也沒有證據,但是,真的不是他。”
“我不是警察,也不是什麼專業的偵探,真的給不了你們什麼舉證來證明,但是真的不是辰樺。”
看我不說話,蔣沁說她明白,這麼說的話,我不相信也是正常的,因為現在最可疑的,的確就是竇辰樺。
“可是程程,我……簡單跟你說,辰樺他真的沒那麼大的野心,他有野心,但是不至於這麼卑鄙,什麼喪心病狂的手段都用。”
既然蔣沁都已經把話攤開說了,那我幹脆也就直白地開了口,“你怎麼能保證不能?你怎麼就能知道,沈安年的存在,對於竇辰樺來說不是一個障礙?”
換成是其他任何一個話題,我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咄咄逼人地問蔣沁,可是,這件事跟沈安年有關,我實在做不到把表麵上的客套看的比我愛的人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