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新進來，手裏還提著一疊文件，“就咱們兩個人，我就自己過來了，你……”
進到房間裏的向遠新也看到了我，楞了一下，然後衝我微微一笑，“好久不見了，程程，最近還好嗎？”
那種莫名尷尬的感覺，頓時就把我給整個包圍了起來，我點點頭，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點，“挺好的。”
“伊文是不是去找你們胡鬧了？”他臉上帶著點抱歉的神情，“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給你們添麻煩了，真是抱歉。”
“也沒有多麻煩。”沈安年手指敲了敲桌麵，“談正事吧。”
向遠新又衝我笑笑，把文件遞給了沈安年，他們倆之後討論的那些，我的確聽不懂，但是聽不懂內容，也一定都不妨礙我聽的粗，在某些不是那麼重要的方麵，這兩個人在談論起來的時候，有點針尖對麥芒的感覺。
在最後一個，至少我聽起來感覺模棱兩可，對誰來說都沒有什麼察覺的問題，這倆人就是死咬著不放。
隻不過，像這樣的爭執，一般都會進行的比較文明，如果是拋開工作的話，看這兩個人的架勢，我甚至都要懷疑他倆是不是隨時都會打上一架。
但是結果還是比較好的，兩個人最終各退一步，達成協議，簽完字以後，沈安年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直接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沈總就這麼對待自己的合作夥伴，不太好吧？”
“哦，我沒覺得哪裏不好，公是公，私是似，公事上辦完了以後，我不覺得咱倆私下還有什麼交流溝通的必要。”沈安年頭也不抬。
向遠新有些無奈，剛要轉身走，沈安年突然開了口，“是有點事想跟你說，以後拜托你好好盯著你那個小女朋友，別讓她動不動就去程程的店裏哭鬧一場。”
“就算程程以前有過虧欠你的，現在我也已經幫她還清了，她不欠你什麼，你那個小女朋友要是再無理取鬧，我可就不客氣了。”
向遠新停住腳步，看著沈安年，衝他笑了笑，“你確定那是無理取鬧？”
我更意外了，以往不管發生什麼事，向遠新一定都不會覺得傅伊文胡鬧是對的，這回他竟然會幫傅伊文說話。
“她為什麼會情緒失控，難道沈總你不清楚嗎？”向遠新嘴角還帶著微笑，表情卻一點一點冷了下來，“你要找人調查，來跟蹤我就是了，為什麼要影響到她？”
“她隻是我青梅竹馬的發小，除此之外，不是我任何人。我什麼都沒有做過，就算真的是我做的，我也不會連累到傅伊文那個頭腦簡單的小女孩。”
“沈總，適可而止，我現在之所以容忍你，從來都不是因為我想要容忍你，我隻是看在程程的麵子上。而且，就算是看在程程的麵子上，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踏過我的底線，我也有我處理問題的方式，到時候真的撕破臉，對我們誰都沒有好處。”
向遠新又轉頭看向我，眼裏的敵意漸漸消退，隻剩下了無奈還有一絲懇求，“伊文真的很單純，也一直都把你當朋友，你也應該了解。程程，就算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懷疑，也不要聯想到她的頭上，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你，你想要對我做什麼，那都是你的自由，請隨便，清者自清，你什麼都查不到，不管你用什麼手段。”
向遠新的話，讓我聽的一頭霧水，聯想到之前我從傅伊文那聽來的，我心裏隱約就有種怪異的感覺。
在跟沈安年甩下這句話以後，向遠新就扭頭離開了沈安年的辦公室。
他走的時候，應該是在壓抑著某種情緒的，我愣了好半天，才轉過頭問沈安年，“他的話是社麼意思？”
“程程。”沈安年微皺著眉，“這些我來處理就好。”
“他說的調查是什麼意思？”我追問。
“程程……”
“你是私下找人調查了他？你調查向遠新也就算了，可是跟傅伊文有什麼關係？”
“程程！”
“我為什麼不能問！？”
沈安年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他盯著我幾秒鍾，“你想知道是麼？那我就告訴你。”
像這種沒有任何證據，隻是懷疑的事情，請警察來調查，警察是不會受理的，於是沈安年就找了私家偵探，花了大價錢，來請他們刨根問底，尋找任何一切有可能的蛛絲馬跡。
向遠新也不是蠢貨，被跟蹤的久了，自然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但是沈安年請來的，不隻是一個私家偵探，他還請了另外的人，除了向遠新以外，還盯緊了傅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