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隻要能附和著她說兩句,先讓她冷靜下來,才是情商高的男人。隻可惜這個世界還是筆直的直男太多,壓根就想不到心理需求這一層麵。
所以沈安年這麼一說,我就覺得心裏舒服多了。
“你要是實在不喜歡,那就交給我,我幫你處理。”沈安年的聲音很溫柔,遞過來紙巾,“我跟傅伊文家裏還是有點往來的,我出麵,他家裏不會讓她這麼胡鬧下去。”
遇到事就找別人解決,聽起來好像挺慫的,但是傅伊文給我的感覺,真的太不好了,所以沈安年這麼一提的時候,我立馬就點了頭。
沈安年從來都不騙我,更不會敷衍我,第二天就見到了成效。
隻不過,這跟我想到的,差距也有點太大了。
傅伊文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麵,也沒有跟我說過半句話,是夏起突然在微信上給我發了長長的一段。
我第一遍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我自己做夢,結果翻來覆去看了兩遍,使勁掐了掐自己手心,我這才肯定,不是夢。
看夏起給我發的那些內容,我真是氣到手都在哆嗦,我從來沒想過,第一個來找我的人竟然會是夏起。
就算是傅伊文自己找到我,跟我大鬧一場,我都不會覺得會這麼奇怪,可是來的竟然是夏起。
他竟然會鬼迷心竅的說我卑鄙,還說他怎麼都沒想到,我竟然能幹出來這麼無恥的事情。
最後他還痛心疾首的問我,傅伊文明明是受害者,到底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要讓我這麼針對他。
看完以後我直接就豎起了我挺拔的中指,我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說綠茶婊惹人痛恨。現在傅伊文的做法,簡直就是綠茶婊裏麵段位最高的那種。
而且我特別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能沉得住氣,沈安年出馬以後,她的家裏人肯定不可能還一個勁由著她胡鬧,肯定會對她施壓。
像這樣沒什麼經曆的小女孩,要麼會乖乖聽家裏人的話,要麼就會直接翻臉,過來跟我吵架,我怎麼也沒想到,,她這次竟然能這麼沉得住氣,自己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且我猜,她十有八九是私下找到夏起,用一種“我好難過,我真的好難過,但是請你不要問我為什麼會這麼難過,這麼委屈,因為我不會告訴你的”的姿態,讓夏起有好奇心。
再然後她就會在百般委屈當中,用一種極度不情願的態度,來告訴夏起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當然,對這種段位極高的綠茶婊來說,她絕對不會在哭訴的同時,表達出對我有一絲一毫的不滿,她隻會用各種讓人聽了更覺得她可憐的理由,來為我“開脫”。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但凡是聽過她哭訴的人,都會覺得天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憐這麼無辜這麼委屈的女孩子,為什麼這樣一朵單純的小白蓮都要有惡毒的女人跟她過不去。
這手段,高明,真的是太高明了。能用這個辦法的女人,一般來說,真的特別了不起。不光得會玩這個手段,還得能沉得住氣,一旦有一點沉不住氣,把自己真正的想法表達出來一點,那就全盤皆輸了。
對著手機狂罵了十分鍾的我,在冷靜下來以後,我才特別後知後覺的感到了後悔。
我當時就不應該直接的跟夏起說,夏起有多單純,我又不是不知道,他這樣的人,也不能說是吃軟不吃硬吧,但是在對待軟嘰嘰的小姑娘的時候,莫名其妙就會有一種保護欲跟英雄情結。
我就應該學一學傅伊文,藏在暗處,自己不聲不響,讓他發現這個單純的女孩子到底是有多不堪。
沉不住氣的下場,就是注定要輸給別人。
我鬱悶,真的鬱悶,鬱悶到快抓狂了。
正鬱悶著夏起的事情,向遠新的電話竟然也打了過來,我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你知道你小女朋友最近私下跟夏起走的特別近嗎?”我說,語氣自己都能感覺到冷冰冰,因為我現在實在沒有那種多餘的精力來扮演一個溫文爾雅的人。
我覺得跟向遠新說過以後肯定會有點作用,如果是向遠新出麵,那一定要比她爸媽出麵管用的多。
向遠新說他知道,知道那就好辦了,我打算告訴他,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同意跟傅伊文在一起的,既然在一起了,他就是她的男朋友,自己女朋友閑著沒事去勾搭一個陌生男人,不稍微提醒一下怎麼也說不過去。
“所以你能不能管一下你自己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向遠新向遠新近乎懇求的聲音,從電話裏有點無力地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