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叉子剛戳到蛋糕上,連一半都沒還沒吃完,現在我特別想把這個叉子往他眼睛裏麵插,好好問問他是不是跟我有仇,為什麼一到我想吃蛋糕的時候就要跟我扯淡說我特不想聽的。
我頭也不抬,說我倆根本就沒有過感情,怎麼就出來餘情未了這個詞兒了。
“要不然他怎麼能對……”夏起估計是想說傅伊文,差點說漏嘴又吞了回去,“不是,我是說,我覺得是這麼回事,要不是對你還有感情的話,那他不至於都一把年紀了還守身如玉啊。”
我差點嗆著,我盯著夏起那張臉,現在他臉上沒多一把叉子真該謝謝我,“你哪隻狗眼看見的人家守身如玉?又是哪隻狗眼看見的人家是為了我?合著你一天到晚什麼事不幹,就光盯著向遠新了?你是不是一直瞞著我你性向啊,要不然你怎麼對向遠新這麼感興趣啊?”
“去你的,你性向才不一樣呢!”夏起白了我一眼,“我說正經的呢,因為……”
我插著蛋糕,覺得又有點吃不下去了,歎口氣我特哀求地看著他,“咱說話能不能別吞吞吐吐的,你有什麼事就說行嗎,你是不是今天誠心就是想跟我過不去,就是不想讓我吃蛋糕?”
夏起特委屈,“這不是你不讓我提那個誰的嗎?”
我白了他一眼,“那所有跟她有關的你都閉嘴就好了,不管還有什麼事,我都不想聽,明白了?”
“行行行我不說了,姑奶奶你可別跟我吵了,跟你吵架也沒意思。”夏起說,“不說就是了。”
“本來就是。”我惡狠狠地插起一塊蛋糕,發泄似的用力塞進了嘴裏。
不過他說向遠新怎麼怎麼樣,倒是讓我突然想起來了,今天在店裏的時候,向遠新那句沒說出口,刻意藏了回去的話,到底是什麼?他想說什麼?
能差點脫口而出的,肯定不是自己特別小心翼翼藏著的,但是他又沒說出來,那到底是什麼?
不對,這都什麼時候了,我還想這些,沒準人家就是突然覺得那句話不太合適呢。
向遠新說,傅伊文對夏起的新鮮度,頂多也就隻有兩個月,所以我就特耐心的等,但是人好像都有這樣一種感覺,平時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就溜走了,但是一到過多久會有一件什麼事等著,那時間就會變得特別慢。
時間晃晃悠悠過了半個月,沈賀在醫院裏躺著,他們關於這件事,一點進展都沒有。不光他們沒有,夏起這邊也沒有。
他的工作起色倒是一點一點的起來了,但是我半點都看不出來傅伊文有玩膩了的跡象。
倒是餘嘉飛,她在家過了大概一個多星期以後,就又出來活蹦亂跳了,看來那個時候,我們真的都是虛驚一場了。
她在家的時候,基本都沒有怎麼跟我聊過,這次我倆見了麵,我就跟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狂跟她傾訴這段時間的事情,尤其是夏起那個讓人操心的王八蛋。
嘉飛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夏起,跟傅伊文那個大小姐搞在一起了?”
我滿臉黑線,“能不能換個說法,這個說法……不太文明啊。”
“本來就是啊,什麼文明不文明的。”餘嘉飛義正言辭,“不過你是不是逗我玩的呢,傅伊文是什麼樣的人啊,她不可能看得上夏起吧。哎,不對,夏起長的那張臉,是挺能勾搭小姑娘的。”
“不過也不對啊,你不是說那個傅伊文,對向遠新特別特別一往情深嗎,她怎麼可能好不容泡到男神,轉頭就去勾搭夏起了,是不是你想太多了?”
“我怎麼沒覺得自己想太多啊……”我鬱悶的說。
“我看你啊,就別操心了,就像向遠新說的,沒準過陣子,傅伊文自己就覺得沒意思,不跟夏起靠近了呢。”餘嘉飛使勁伸了個懶腰,“你還是關心關心我吧,在家憋了這麼長時間,我都快長黴了,你得陪我好好逛街,還得請我吃飯。”
我點頭,“行,你說什麼都行,想吃什麼我都請客,沒問題。”
反正現在生意也不怎麼好,我幹脆就關了店門,跟嘉飛一起逛街去了。
我倆一邊逛一邊聊著,說到之前那個跟蹤狂的時候,嘉飛呸了一聲,“那個變態,我說什麼也得把他找出來。”
我眼皮一跳,“你不是說不管這事兒了嗎?”
餘嘉飛估計是最近覺得安全了,又開始嘚瑟了,“本來是這麼想的,不過沁姐那樣你也看見了,挺可憐的,我不太忍心不管,反正就是舉手之勞,我就幫著找找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