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香菜還被我抓在手裏,都快被我給揉爛了,現在要是有不愛吃香菜的人從我身邊路過,估計打死我的心都有。
不就是覺得是我欺負了傅伊文唄,人家非得要這麼想 ,那我解釋幹嘛呢,我承認就是了唄。
估計夏起也覺得扯淡,就算是劉翔那速度,都不一定能幹的出來這種事。
他氣焰往下沉了點,“我不是那意思,程程,我就是覺得,你看,她要是個好好的女孩子,腿腳利索,你讓她幹嘛都行,但是現在她走路都不穩當……”
“她走路不穩是我害的啊?怎麼是你親眼看見我把她腿打斷的是嗎?還是你親眼看見是我開車撞了她?”我使勁把香菜一扔,老子不受這個冤枉氣了,什麼意思啊!
“我沒這麼想!”夏起聲音剛要起來,又趕緊壓低,生怕讓外麵的人聽見似的,“我是說,我沒說是你讓她這麼幹的,但是,她不是身體不好嗎,她要幹,你就不能幫我攔一下啊,剛才我不是不在麼,我在就不用你幫忙照顧了。”
“怎麼著這年頭哪條法律規定,我還必須得幫你夏起照顧女朋友啊,我欠你全家的啊?幫忙照顧夏姨,行,幫忙照顧她,不好意思我沒那個義務,尊老愛幼我能做到,等她七老八十的時候再讓我來吧。”
“程程你怎麼這樣啊!”
“我怎麼樣了?我要是欺負她了,你找我也就算了,我什麼都沒幹,也成我的責任了?她一個月給我多少錢讓我把她當孩子看?”
我跟夏起倆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半天,我從他身邊走過去,胡亂衝了衝手,“行了,你什麼也別說了,我現在看見你倆就煩,我走行了吧。”
到了客廳,看見傅伊文我簡直連掐死她的心都有了,這年頭我也不是沒見過賤人,但是比她更賤的,我還真是一個也沒見著。
我使勁忍著自己心裏的那團火氣,對夏姨說,“不好意思啊夏姨,我得走了,中午不能陪你們吃飯了,我男朋友打電話給我,中午說是有點事,你們慢慢吃吧,我改天再來看您啊。”
夏阿姨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肯定不能懷疑我的話,把我送到了門口,“那你改天再來,阿姨再做飯給你吃,這段日子你也瘦了,來阿姨這,阿姨給你補補。”
我點頭說好,然後逃似的趕緊走了,走的晚了我怕自己直接哭出來。
這到底是多扯淡的世界,傅伊文怎麼就變成今天這樣,夏起怎麼就鬼迷心竅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呢。
從他們家出來,我就低著頭一直往前走,一直到自己走不動快虛脫的時候,才覺得氣消了點,我給沈安年打了電話,讓他來接我。
他問我在哪兒,我抬頭一看周圍,連我自己都驚訝,竟然一路走出來了這麼遠。
而且最坑爹的是,我身上一分錢都沒帶,現在又餓又渴,旁邊有家快餐店,我想買杯可樂都買不起。
沈安年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我跟個乞丐似的坐在路邊,灰頭土臉倒是不至於,但是氣場特別像。
“怎麼不找個店等我?”他把我從地上拎起來,有點哭笑不得,“以前也沒發現你有過這麼迫切想見我的時候。”
我衝他笑,“因為我沒帶錢,忘帶了。”
“忘帶了還是走的太快了,結果把錢包扔夏起家了?”
我立馬不吭聲了,他看人有時候特別準,就算我故意沒把自己那麼狼狽的事兒告訴他,他也還是能一眼看出來。
我正沉默呢,肚子突然咕嚕嚕的響了起來,我臉上立馬蹭的一下就漲紅了,上午幫著夏姨忙了那麼長時間,我還沒吃飯呢。
沈安年無奈地看我一眼,揉揉我的頭發,“走吧,先帶你去吃飯,吃飽了再說。”
人在肚子餓了的時候,說話都沒有力氣,等我吃飽了以後,頓時覺得之前的萎靡一掃而空,我對著沈安年,各種鄙視吐槽傅伊文那個賤人。
我說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賤的,以前我還以為白富美都是特別大氣,特別沉穩的人,直到今天我才發現,不對,應該說是在經曆這些日子認識的一係列極品以後,我才發現這裏麵沒一個好東西,全都賤的要命,不管是何冉還是傅伊文,沒一個好東西!
沈安年喝了一口咖啡,“蔣沁也不是好東西?”
“沁姐例外,她不算。”我說,“隻有沁姐是好的。”
而且老天爺也應該讓一個好點的在我身邊,要不然的話我也太慘了,憑什麼認識的都是一些渣渣。
一想到傅伊文,我心裏就忍不住的鬱悶爆棚,我盯著沈安年,“你能不能加把勁把她家公司給擠垮了啊,趕緊讓她別嘚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