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沒有經曆過的人永遠也無法明白此刻李白的心境。
曾經那麼相愛的兩個人此時也隻剩下形同陌路,曾經可以將生死托付,如今卻能夠向對方出手。李白隻覺得自己的胸口好疼好疼,不是流血的傷口疼,是心疼。
他像是突然地失了魂,一屁股坐在地上,青蓮劍丟在一旁放肆大笑,周圍人都以為他瘋了。
看著胸前觸目驚心的傷口,李白一片一片的拔出插在血肉裏的藍色楓葉,雨水夾著血水順流而下幾乎染紅了身下的青石板。
二樓窗邊的貂蟬看見此番,無奈的搖搖頭,阿離的所做所為此時她也有些看不明白了。先前她以為阿離或許是有什麼苦衷,現在這種想法卻正在滿滿的淡出她的腦海。
依貂蟬而言無論什麼情況她都不會去傷害自己的愛人,可是阿離對他動手了,像是一點不記得曾經的十年。
看見一旁的昭君有所動作,貂蟬一把拉住她:“你去哪?”
“我要下去!她憑什麼!憑什麼!我舍不得傷他一絲一毫,她憑什麼!”,說道憑什麼這三個字的時候,昭君的聲音很大,像是在嘶吼一樣。
對啊憑什麼?憑什麼我和他是宿命,你卻先遇見?憑什麼他把整顆心給了你,你卻拿來踐踏!又是憑什麼你可以傷害我最愛的人?
貂蟬搖了搖頭,歎寞道:“愛情裏沒有憑什麼,隻有願意。”,說著眼神流轉到雨中的少年,此時他已經站起來了,正朝著街的另一個方向走去:“他現在或許需要的是一個人靜一靜。”
貂蟬說的一點沒錯,愛情裏沒有憑什麼這個字眼,隻有願意。而當願意變成一種卑微的時候,那麼這種願意就變了質,它變成了犯賤。
李白手裏提青蓮劍在地上劃拉出一條水痕,也不顧胸口的傷,徑直的朝著一方走去。他去的地方或許別人猜不到,但跟在他後麵的昭君卻是知道。
李白好酒,但其實他的酒量並不算好,而一旦有了煩心事他總會去借酒澆愁。當初第一次聽聞阿離消息時是這樣,在蜀地邊界再次獲得阿離消息是亦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一行人出門是午飯過後,經過這一番波折早已是黃昏時候,隻不過這些天連綿陰雨天色早就轉暗。
不大不小的酒館裏已經其他客人了,隻剩下李白在桌上紅著臉,嘴裏嘟嘟囔囔的喝著酒。他已經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拿著酒碗一邊喝一邊舞著劍,嚇得一旁的小二根本不敢上前生怕自己被這酒鬼兩劍結果了。
但無奈於掌櫃的吩咐,小二還是硬著頭皮上前顫顫巍巍的跟李白說:“客官,今日時辰不早了,我們要打烊了要不您明天再來?”
聽到這,李白猛地一轉頭揮劍指向小二,嚇得他雙腿一個勁的抖:“你說什麼?打烊?”,說著打了個酒嗝:“打烊是什麼?為什麼要打他?”
“打烊就是要關門了。”小二顫巍巍的解釋著。
聽到這,李白忽而收下了青蓮劍,坐回凳子上說著:“你關你的門,我喝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