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王安琪長歎一聲,手捏指決忽而一陣紫光在指尖跳躍。
她手指一揮,紫光瞬間竄出手指飛向阿離,紫光飛到阿離身上以後,她渾身上下瞬間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紫色。而在阿離的腳下也形成一個紫色的五棱型法陣,在阿離的頭頂亦是如此,兩個法陣相互呼應。
阿離隻感覺渾身就像被火燒了一般難受,腦中脹痛無比,眼前出了紫色再無他物。不過片刻時間,阿離便暈倒在地,可那兩個法陣卻沒有消失,依舊繼續運轉著。
做完這些,王安琪很快踏空而去,該做的她都已經做完了。甚至這些對她來說根本就不能做,因為她是魔族聖女,今日的動作要是被玄魚兒看見,或許下場會和李白的母親一樣。
法陣持續了很長時間,阿離也暈倒了很長時間,直至第二日淩晨時許紫色法陣的紫光才逐漸的流向阿離體內。
而這時,情山上來了兩人,一男一女,男的極其高大威猛,女的英姿颯爽。
一邊走路,蘇烈一邊埋怨:“要是昨日我們幫他就好了,隊長,你那樣做真的太不夠朋友了。怎麼說酒鬼也幫了我們那麼多,可是他大難時,我們隻能看著!太憋屈了!”,蘇烈是個直腸子,有什麼自然就說什麼了。
說道這個,木蘭也是來氣,不禁吼道:“你以為我願意嗎?我們是軍人!大唐的軍人!自然就要以國家為重!若非我花木蘭是軍人,昨日哪怕再多的人,我也義無反顧的幫他!可是我們不能!”
雖然蘇烈的確是很憋屈,可是他能明白木蘭所言,歎口氣道:“也不知道阿離怎麼樣了。”
木蘭道:“她應該還在情山上,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替酒鬼照顧好她。等離開情山之後,我便帶她去尋找恢複神識的辦法。”
情山上昨日下的雪已經融化的差不多了,今日的情山,更多的是雪消融之後的潮濕。隻是昨日的血腥之戰,讓這裏在潮濕中又多了很多血腥味。
此時正值冬季,許多烏鴉停在屍首上啃食著,對它們來說這裏全是大餐。烏鴉的叫聲不絕於耳,周圍還有很多被凍成冰雕的修士,甚至連這些修士周圍的植物也被凍成冰雕。
整個情山上因屠魔大會而喪生的人數,超過了一千人。可不要小看這一千人,他們可都是修士,這足足能抵得上一支十幾萬人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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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情塔下,木蘭便瞧見了躺在情塔下,高台上的李白。此時的李白身體已然僵硬,麵色死灰,甚至有些發青了。
阿離就倒在李白身邊,兩人扶起阿離,木蘭探了探鼻息,道:“她還活著。”
木蘭懷裏的阿離忽然咳嗽了一聲,片刻後,阿離掙紮著掙開雙眼,嘴裏一直嘟囔著:“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可當阿離看見麵色死灰,身體僵硬的李白,她知道原來記憶中的是真的,那不是夢。
阿離一直以來都不是個很堅強的女孩兒,從小就被欺負,特別容易哭鼻子。昨日的種種記憶猶新,哪裏還忍得住,鼻頭一酸,淚如泉湧。
她晃著李白的身子,抽噎著說:“你怎麼可以丟下阿離!”
“你走了,誰來保護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