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
井七看著越來越不聽話的孫子,一陣陣火往上冒,他看到井元紅著眼睛送顧伯天走了,也知道這兩個孩子估計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暗度陳倉了,但現下最理智最安全的做法就是,他帶著井元和蠻蠻回陰陽裏,和大家一起商量對策。
井元倔著臉,站在鍾鳴帶他們進的一間廢棄公寓的陽台上眺望遠方,他還要等顧伯天回來,即使知道現在他們的狀況危急,卻還是不願意走。
“元元,你應該知道顧伯天走了就回不來了。”
井七鐵了心去戳孫子的痛點,井元還是倔強的搖頭:
“爺爺,你先回去,修柯哥說他會來接你,我還想等等。”
井七失望的看著執拗的孫子,站在他身後,再也沒有說什麼。
“你孫子還答應了我一個條件。”
鍾鳴從暗處走出來,仿佛沒有聽到祖孫倆剛剛的爭吵,他看向眼圈還紅紅的井元:
“顧伯天答應了帶我見風未沾,你沒忘記吧。”
井元訥訥的點頭,他看了眼爺爺,動了腳步,走到鍾鳴麵前:
“現在就去吧,晚去了他們知道了就不好了。”
鍾鳴也是這麼想的,這件事發生的突然,感靈人隻在被政府需要的時候和政府聯係,一般時候都是隱居狀態,和外界聯係非常少,所以越早把風未沾帶走越好。
鍾鳴不知從哪裏搞來一輛車,和井元上了車就全速朝風未沾家開去,井元已經聯係了風未沾,說今天帶他出去玩,讓他和他父母說一聲。
風未沾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開心的倒在床上打了兩個滾,然後捏著手機跑去找風清,風清其實還有一些顧慮的,但因為兒子的軟磨硬泡,又因為上次對井元的印象很不錯,所以就答應了。
風未沾被他母親裹得跟個粽子似的站在大門口等,頭上還帶了頂雷鋒帽,一條巨長的圍巾從肩膀裹到鼻子,隻露出兩顆小鹿般的眼睛,帶著憧憬又滿滿的不安分。
鍾鳴和井元到的時候已經徹底天黑了,風清和李月晴也站在門口,像第一次那樣迎接他們,井元在車裏一直有的負罪感到現在已經充滿胸腔,他甚至想掉頭就走。
鍾鳴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
“我不下去了,你把人帶上來我們就走。”
井元咬了咬下唇,還是打開車門下了車。
一下車風未沾就迎了上來,連下幾節樓梯一把抱住他:
“井元你來了!我們走吧。”
井元嘴角帶著苦澀的笑了笑,然後看向風清:
“風教授,未沾跟著我們去玩您放心嗎?”
風清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是慈祥而寬宏的笑:
“去吧,別讓他喝太多酒就行了,明天一定要在十二點前回家。”
風未沾此時已經迫不及待,伸手推著井元,嘴裏嘟噥著: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走了。”
井元被他推著後退幾步,又不忍的看了眼李月晴,他真想李月晴這時候發現他們的貓膩,然後把他們攔下。
可惜並沒有。
他和風未沾還是安全的上了車,關了門,鍾鳴在駕駛座和風未沾打招呼,風未沾探過身子去看鍾鳴:
“鍾鳴!好久不見,今天你也去玩嗎?”
鍾鳴邊開車邊回答:
“嗯,帶你玩。”
井元在邊上臉色不佳,風未沾感覺到井元的低氣壓,關心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