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唇瓣,不置信的看著痛苦掙紮的女人。
“疼,真的好疼啊……”女人淒厲悲慘的喊著,那一句句一字字都像有人拿把刀刻著她的心。
她顫抖著搖著頭,一步步往後退。
這不是她,那場火災不是在五年前已經經曆過了嗎?
如今為什麼又要再重現在她眼前?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轉身,拚命的往外跑去。
可是無論她跑到哪裏,身後都有火跟隨著她。
逃,逃不開,甩,甩不掉。
它們就像一條火蛇,緊緊的纏繞著她,讓她不得解脫。
“不要跟著我,不要,不要過來。”
驚叫聲響徹房間,她猛然從床上坐起身來。
睜開眼睛,茫然的望著四周,她輕輕的舒口氣。
原來剛才那是一場夢,是一場夢。
伸手捂住還在狂跳的心髒,她慢慢的平複下自己激動的情緒。
過了許久,她抬起手,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
身體再次躺下去,手搭在眼睛上,緩緩的閉上眼睛。
“嗬嗬,這麼多年第一次做噩夢,看來這是上天給我的警示,讓我不要忘了當年所受的苦痛嗎?”她勾起唇角嘲弄的笑著。
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笑聲越來越大,笑聲中漸漸摻雜了絕望的味道。
她的眼角,緩緩溢出一點點淚水,她快速的用手擦掉。
掀開被子,起了床,走入浴室。
一件件將身上的衣服脫掉,透過鏡子,她看到對麵的自己。
“喬雯你要記住,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誰帶給你的,你一定要記住,一定要記住。”她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告誡自己說道。
浴池裏水放滿,她躺在水裏,將自己徹底的淹沒。
隻有時刻站在死亡的邊緣,她才不能將過往的那些傷痛忘掉。
她是涅槃重生的飛蛾,從地獄而來的黑色蝴蝶,她再也不能再讓自己墮入情感的漩渦裏。
不能再次讓自己斷了翅膀,毀了性命。
……
“噔噔”木質的房門,被人輕輕的拍響。
“進來。”墨初放下手中的文件,向門口看去應道。
門被打開,陸寒從外麵走進來。
“什麼事?”墨初蹙眉疑惑的問道。
陸寒麵色有些焦急的來到他身旁,附耳低語。
“總裁,路小姐剛剛離開了別墅。”
“哦?因為什麼事?”墨初挑眉問道。
“大概和mandy醫生有關,路小姐看到她的樣子被嚇了一跳,隨後對外人說自己在房間休息,實則她從暗道偷偷離開了別墅。”陸寒鄭重小聲的說道。
“派人跟著她,不準打草驚蛇。”墨初眸底閃過冷光,抿著薄唇低聲道。
“是。”陸寒起身,躬身答道,隨後陸寒離開房間。
墨初站起身,來到他身後的窗戶前,眸光幽幽的看向外麵。
許久,他的唇角慢慢勾起,緩緩自語道:“這場好玩的遊戲,馬上就要開場了。”
而後,過了半個小時,他轉身走出書房。
在二樓走廊喊住一個打掃衛生的女傭,低聲問道:“mandy醫生住在哪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