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娥走到芙蓉鯉魚圖的麵前,愛不釋手地撫摸那副圖,她想學一技之長,也拿去賺錢。
自從沈清月退婚後,李秀娥母女倆就待在繡房繡花,她們除了吃飯和特殊時候,都待在這裏,她很想知道她們到底有什麼刺繡絕技。
“秀娥啊,你身體太虛弱,還是好好養病吧,賺錢的事兒交給我們。”
自從李秀娥裝暈之後,沈家人對她非常失望,他們不敢在李秀娥的麵前說一些重要的事兒,要是李秀娥把他們的秘密泄露出去,那就糟糕了。
這李秀娥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不得不防。
“巧姨,我的繡功雖然沒有芸兒的好,但我有基礎。”
金氏搪塞李秀娥,李秀娥心裏有幾分不悅。
她覺得金氏沒把她當自己人。
“秀娥,我是可以教你,但你身體吃不消,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不好跟遠兒交代。”
金氏走到李秀娥的身邊,拉起她的手,柔聲說道:“你是遠兒最敬重的母人,他舍不得讓你吃一點點苦,你就好好享福吧。”
哼,不想教就直說唄,還找什麼借口。
“巧姨這麼關心我,真是我的福氣。”
李秀娥把對金氏的不滿全部藏在心底,她和金氏坐到方桌旁,話話家常。
金氏不想和她聊,就隨便找個借口敷衍她:“秀娥,我聽睿軒說你還暈倒過,我真的很擔心你,你可要好好愛惜自己。”
可惡,那個臭小子還敢把她暈倒的事兒告訴巧姨他們。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天氣太熱,容易犯病。”李秀娥肯定不會告訴金氏,她是裝的。
這事兒,她不敢告訴兒子,也是怕兒子追根問底,到時候她會穿幫。
李秀娥故意試探金氏,她想知道沈清月有沒有懷孕:“巧姨,你這裏有碎布嗎?我想給小月兒縫製月事帶,讓她換著用。”
“我家小月兒有專用的月事帶,你就別管她。”
金氏臉上雖然帶著淺淺的笑容,心裏卻不舒服,這個女人安的什麼心,她就那麼希望小月兒懷孕嗎?小月兒還這麼小,如果真的懷孕了,對她身體也不太好。
再說,她家小月兒這麼有本事,還愁嫁不出去嗎?
如果不是看在遠兒的麵子上,她真不想理李秀娥。
“把草木灰和絲麻放進布條裏,非常好用,不知巧姨做的月事帶是用什麼來填充。”李秀娥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她在和金氏討論月事帶。
從她來葵水的那天起,她就這樣用,條件稍微好一點的人家會草紙代替草木灰,那些高門大戶的女子則用更為昂貴的幹淨的祭祀白紙,在普通百姓家依然是用廉價易得的草木灰。
“我和寶琴一直用草紙。”
金氏不想談論這個問題,他們用什麼月事帶真的和她無關。
“巧姨好幸福,你和陶叔在一起,他對你真好。”
李秀娥又羨慕又自卑,金氏都過得比她好。
“我能遇見春明這樣好的人,確實是我的福氣。”
別人談到陶春明,金氏很滿足,她和丈夫雖然沒有孩子,但他們過得不比別人差,現在,他們不僅有芸兒還有兩個聽話孝順的兒子,他們真的非常滿足。
“巧姨,我侄女要來家裏,還得麻煩您多多關照她們。”李秀娥對金氏展顏一笑,把侄女要來家裏的事兒告訴金氏。
她覺得金氏和吉氏都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向誰請示都一樣。
“她們什麼時候來?”這時,吉氏端起糕點從外麵走了進來,這老的才回去,年輕的又來,還真把他們當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