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糧,本官提醒你,你可得一碗水端平。”
莫縣令又再給趙老頭施加壓力。
“大人放心,草民一定會一碗水端平。”趙老頭壓力很大,一邊是南奇國最尊貴的公主,一邊是玉克縣的父母官。
他們說的話都很有分量,無論他得罪誰,對他都沒有好處,尤其是這位尊貴的嫡長公主,她女兒和他寶貝孫子還有一段過去,而且那段過去還是他們一手促成的,要是太後追究責任,他寶貝孫子就完了。
“秀娥,當著縣令大人的麵,我答應你,隻要你給我一筆養老錢,我不再幹涉你的生活。”
趙老頭猶豫許久,才提條件。
“趙李氏,你給個準話,你是想要趙家的休書還是想要分家。”
莫縣令刻意強調休書二字,李秀娥非常憤怒, 她打算跟趙老頭死磕到底。
“回大人,那封和離書是老爺子簽字的,即便無效,也是他的錯。”
“秀娥啊,你爹一把年紀了,你忍心讓他去坐牢嗎。”
吳氏見勢不妙,她趕緊為丈夫說話,要是丈夫去坐牢,隨時會有生命危險,那大牢裏的犯人可凶了,聽說經常發生老犯把新犯打死的命案。
“你們都忍心傷害我,我為什麼還要忍。”李秀娥抬頭,怒喝吳氏夫妻:“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逼我回去,就是想從我這兒撈一筆錢,好拿去貼補趙石一家。”
“趙李氏,你夠了,我們在想辦法幫你解決問題,你還蹬鼻子上臉。”甘喜民冷聲打斷李秀娥,他也覺得李秀娥活該。
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秀娥姐,如果你們想繼續吵,這件事我就不管了,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們真的沒有責任幫助你。”
陶金芸越看李秀娥,越覺得她惡心至極。
一直以來,她都把李秀娥當成是自己的親姐姐,到頭來,不但不討好,還和李秀娥翻了臉。
“秀姨,你這樣做,和某些人有什麼區別,你仗著修遠哥哥孝順你,你就逼迫修遠哥哥做他不喜歡做的事兒,你仗著我們對你好,你就肆無忌憚地索求,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小月兒,你何必把話說得這麼難聽,當初又不是我求你幫我的。”
李秀娥怨恨地看著沈清月,繼續說道:“你被趙長春設計,如果不是我家遠兒,你早就沒命了,現在,你還想過河拆橋。”
“......”沈清月被李秀娥氣得半死,她有必要揪住那件事不放嗎。
“秀姨,您鬧夠了嗎,您如果鬧夠了,就靜下來聽聽我的意見。”
李修遠沒喊李秀娥-娘,他跟著沈清月喊了一聲秀姨。
直到此刻,李秀娥還沒意識到她已經失去最寶貴的親情。
“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攀上高枝就不認我這個養母。”
李秀娥非常憤怒,她怨恨地瞪著修遠:“白眼狼,你休想擺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