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沫目送南宮洋離開後,毫無防備地,自空中墜落,似一片零落的花瓣,失去了葉的支持。
葉沛一直看著戰場的動況,看到她倒身,心竟說不出的痛,急忙向她奔去……
然而,一切已晚,慕容沫已安然“沉睡”。不過,於她而言,她是幸福的,能死在自己最愛的男子懷中。
人們都告訴她,自古帝王多薄情,可她偏是不信,燃燒了自己,飛蛾撲火般地愛上了他,最終卻也隻能獨自舔舐傷口。
可早已是傷痕累累的她又為何卻依舊選擇用生命換他安康?她亦不知,她隻知那個月光下孤獨的男子,是她孩子葉傾雪的父皇,自己的夫君。
葉沛看著懷中的女子,悲傷不已,一直以為的心如止水,何時為她動了心?一直以為的棋子,何時竟這般重要?用她換的皇位,真的值得嗎?
現在用傾盡山河,又能否讓時光倒流,換她一世安穩?
慕容沫的死訊被雪帝下令封住,然而卻擋不住兩軍的八卦之心。沒過兩日,便傳至了中羽陣營。但未曾想到,中羽卻並未再舉兵來襲,反而在條約上要求,為慕容沫風光大葬,體現她的國母身份。
此的確讓葉沛感激了一番,但條約上其它內容卻無法讓其感激。
條約不僅讓北雪和南楚賠了上萬黃金,還點名讓南楚太子錦辰和北雪公主去中羽“遊玩”,可名為遊玩,實卻是關押。
葉沛深覺對不起慕容沫,欲讓葉傾城前往,讓傾雪留在身邊照顧。可當他一提出,便遭群臣反對,還竟有人以死相諫。
嗬嗬,對呀,葉傾雪母親已亡,且在他們眼中又如此玩劣不堪,怎敵的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母親的兄長又是鎮國大將軍的葉傾城?
帝王的心又豈可隨意左右,他已下定決心送葉傾城離開,無人能改。
可這亦是他的一廂情願,送公主的那一天,花轎出了宮門,便被停下,花轎中的人便被換成了被迷暈的葉傾雪。
宮內,葉沛想去看看葉傾雪,但卻突然有幾個大臣有急事上報,硬拖著他,不讓他離開。直至午夜,那幾個大臣才姍姍離開,葉沛心中不安,強拖著疲憊的身體前往葉傾雪住處。
夜已經深了,月亮在天空中散發著淡淡的銀光,宮中似乎籠罩著一種詭異的氣息。
葉沛來到葉傾雪住處,卻發覺無一人在園中,心中疑惑萬分。“傾雪,睡了嗎?”葉沛柔聲問道,回答他的卻隻有一片寂靜……
葉沛匆忙推開房門,未看見葉傾雪身影,大怒,向身旁的太監扇了一巴掌,吼道,“公主呢?”,太監隻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奴……奴才不知,許……許是……貪玩吧!”
葉沛眸中漆黑一片,“哼,貪玩,可她是不顧規矩的人嗎?”太監一聽,直磕頭,結結巴巴道“奴才錯了,傾雪公主是最守規矩的人,斷不會貪玩!”
“那麼,公主去了哪?”葉沛瞪著雙眼望著他。
“皇上,何必動怒?”柔貴妃突然從背後緩緩而出,“今早,我聽聞雪兒獨自念道,想去中羽遊玩,硬要和傾城換呢?,許是跑去中羽遊玩了吧!雪兒的膽量皇上又不是不知。”
葉沛火冒三丈,大吼,“是嗎?我怎麼不知,喔,今日的大臣都是你的人吧!”他一下明了“你的膽子未免太大了,朕還在呢,竟敢無視我的命令。”
“來人,將這違抗聖旨之人押去慎刑司。”葉沛命令下屬,然而出現之人卻並非他所料。
一個兵隊從暗中出來,領隊的人正是柔貴妃的兄長,如此眾多之人,竟有種逼宮的感覺……
“原來如此,是我小看你們了,你們想逼宮嗎?”葉沛苦笑著。
“皇上,你說什麼呢?哥哥隻是進宮保護皇上,還有秉告雪兒將傾城打暈去往中羽之事,對吧?”柔貴妃輕笑……
“對,臣的卻為此而來,且此時,傾雪公主應到了中羽國。”林將軍跪拜道,皇上的親信就在不遠處,動了手,自己也難逃,他又不傻。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葉沛仰天長笑,自己這個皇帝真是窩囊
啊!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
葉沛幾乎是踉踉蹌蹌地離開,心中布滿傷痛……
葉傾雪與錦辰到了中羽後,便被扔至柳巷,無人照看。
這裏還真是遊玩,柳巷可裝滿了世間百態,這專門關押這失寵的嬪妃和犯錯的大臣。有錢的人有飯吃,沒錢的人隻能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