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聶天你還在不在?”楊可申的那邊焦急的喊著,隻聽見他深呼一口氣,繼續說道:“現在還不能確定,我也隻是聽別人說的,你先別急,我來想辦法,盡可能的挽回點,就算李雲豹真傻了,那也是丫活該,欠的。”
聽他說完,我整個人愣住了,李雲豹被打到神經中樞了,然後傻了?怎麼能這麼巧合?現在突然回想起來我衝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就隻有李雲豹一個勁的磕頭,說著對不起,滿臉鮮血,根本看不到任何表情,當時根本沒去多想,以為他是被二哥嚇到了,可現在想想是有點不對,再怎麼嚇到不可能是那德行啊。
關掉手機,看著也在發愣的四姐,這一刻,我突然感覺自己是那麼的無力,此時我跟本不知道去找誰,姑父隻是一個中學校長,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肯定也沒什麼辦法:“四姐,怎麼辦?”
四姐看了我一眼,沒說話,轉頭問韓陽伯:“韓陽伯,故意傷害致死,跟故意傷害致殘,怎麼判?”四姐滿臉的認真,不過她這句話我沒聽懂。
韓陽伯滿臉愣神,想了一會:“死了的話就是十到十五年,或者死刑...致殘的話五到十年,但是這件事情起因是李雲豹的錯,我們隻是防衛過當,但...”他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我,繼續說道:“但二哥的行為就是故意傷害了,這在法律上來講是兩件事情,因為二哥不是當事人,不過活動活動把兩件事情能聯係到一起的話,讓法官了解了事情的正確經過,然後再調油價粗的,二哥最多十五年大牢。”
“不過不管怎麼樣,賠償是跑不了了,區別就是,李雲豹傻了,看病治療的所有費用都是我們的,咱們華夏的醫院,你們也懂,剛才李雲豹父母的樣子,你們也看的見。可李雲豹如果死了的話,我們就......”說到這裏,韓陽伯不說話了,直勾勾的看著我們倆。
“說吧,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隻想知道最壞的情況。”這時候,我也想知道到底致殘跟致死法律怎麼處理,我根本想不出別的辦法了,說白了我此時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辦。
見我這麼說,韓陽伯點了點頭:“想清楚了嗎?死的話,人命價。我過我父親還是有點人脈的,雖然我跟他不怎麼合得來,但為了二哥,我回家跟他認個錯,讓他活動活動,盡量的少判點。”
我看了看四姐,想知道她的想法,她也看著我,不說話。
韓陽伯說的我都清楚,如果李雲豹真的傻了,然後再按照他們父母的那個逼樣,而且他們剛才來了挺多人,他們絕對會把事情鬧大,說破大天了,誰家孩子成真傻逼了,誰都會很憤怒,所以二哥的牢獄之災是肯定的了,不過按照韓陽伯的說法,他父母能人脈能活動,這樣最好。
但現在問題就出在賠償的事情上,致殘了,那花費是一比不可能小的了的數字,但致死了,人命價,前段時間不是列車追尾嘛,五萬塊還包埋呢。
“再想想吧,這個是下下策。”想了一會,我出聲說道。
一晚上,我跟四姐沒睡覺,陪在可瀟身邊,二哥的事情沒讓他知道,前半夜的時候還跟他說這說那,勉強的笑笑,十二點過了,丫睡的跟死豬一樣,問都沒問他五哥跟他四姐晚上睡哪,整的我恨不得把他提起來狠狠讓四姐撓撓他。
可瀟睡著後我跟四姐都不說話了,病房陷入一種令人恐慌的沉寂,隻有可瀟時不時傳來的鼾聲,稍微打破這深夜的安靜。四姐以前從不抽煙的,最多就是喝點啤酒,可今天晚上一個人出去買了好多吃的,還買了兩包煙,扔給我一根,自己點上,也不抽,就那麼站在窗戶口叼著,一根完了後再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