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跟著韓陽伯後麵進來的男子正是李雲豹的父親,此時他的表情很嚴肅,眼神來回在我跟韓陽伯身上飄著。
看見李父,我沒有了剛才那份慌張,但說是內心平靜明顯是假的,看了看韓陽伯,凝視著他,我很好奇,為什麼韓陽伯進來後李父立馬就跟了進來,剛才在樓道走廊裏我也沒發現他的身影啊。
“問你們話呢,你們是誰?”李父再次張口問我。
“你說我們是誰?”韓陽伯看了李父一眼,眼神充滿疑惑,衝著我微微搖了搖頭,回頭對李父說道。
“剛才去護士站,裏麵人都很忙,我們倆就過來看看,剛才我們幾個就為你兒子開了臨時會議,商量著怎麼治療,現在基本有了方案。”韓陽伯說話的言辭沒有一絲的心虛,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明顯透漏著一份不可忽視,不過他明顯也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我雖說做醫生這個行業時間不長,但認識我人還是不認識的,對我,對我們這個職業都有那麼一份尊敬,怎麼著?到你這裏你覺得我們是義務給你兒子治療的?那可以啊,你出五百萬聘請我們去你們家裏,你看我不爽了隨時可以對我大呼小叫!”
韓陽伯這段不卑不亢的言辭,直接給我唬住了,明顯李父也沒有想到韓陽伯竟然會這麼說吧,一時也不說話,倒是李母趕忙走了過來,推了一把李父,大聲道:“幹啥呢?你有毛病怎麼著?人家給我們兒子看病治療,你還在這裏衝人家大聲喊叫,人家該你的欠你的?”
指責完李父,李母擦了一把眼角的眼淚,陪著笑,走到韓陽伯麵前:“醫生你別生氣,他就是那麼個東西,不跟他計較...”說完瞪了一眼李父,繼續拉著韓陽伯問:“剛才你說我兒子的病你們可以治好了?”
趁著這個功夫,我才呼了口氣,說實話,李父剛才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是說自己是醫生了,萬一人家去查,一查問題肯定就出來了。再萬一李父上來直接扒開我們倆的口罩,那時候所有一切都完蛋了,雖說我們有把槍,但不到萬不得已,我真的不願意去動槍,動槍了,這輩子我也隻有東跑西躲的命了。
但李父的疑慮還是沒有因為韓陽伯的一席話放開,眉頭緊緊的皺著,看著我這邊,我也不虛他,跟他對視著,我知道,眼神是最能表現人內心的窗口,萬一我心虛了,眼神飄忽不定,那李父還真有可能上來扒開口罩。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隻是有了初步方案,可不可以再進一步還是得看病人的體質跟你們家長的配合,剛才我的助手不是來給你兒子加了一劑藥嘛,現在主要就是那一劑藥能不能發揮作用,兩個小時內要是沒有什麼反應,那我們還得想別的辦法。”對李母說完,韓陽伯轉頭看了一眼李父,抬頭對著李父說道:“當然,我們園的醫生也不是萬能的,你們完全可以另請高明,我們也沒有請你們來。”
韓陽伯說這句,我就樂了,他那二貨心態又出來了,但我心裏還是感覺挺玄乎的,別整出什麼幺蛾子了。
不過李母明顯不樂意了,指著李父就罵:“出去,給我滾,你不是去找你那個律師同學了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回來還在這裏瞎鬧,給我滾!”
李母的聲音很大,李父也不敢說話,明顯是怕老婆的主,再加上韓陽伯在一邊添油加醋,李父直接走到一邊去了。聽著她說話,我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原來這老娘們還真是一潑婦。
出病房的時候,韓陽伯這貨不知道怎麼想的,回頭又對著李父說:“不過你們還是得做好最壞的心裏準備,畢竟國內的醫療不是最先進的,我們實在沒辦法的話,我可以推薦你們去英國的一家醫院,我的一個同學在那邊就是專攻人體神經學的。”
說完,不管李母的哀求,韓陽伯關上房門直接拉著我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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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市酒店裏,桌子上滿是可口的飯菜,韓陽伯手舞足蹈的給楊可申說著他那會在醫院的豐功偉績,而我看著滿桌的飯菜卻沒有一絲食欲,我心裏還是特別的擔心,剛才李母也說了,李父有個律師同學,明顯是針對二哥去的,如果這件事情沒有做好,如果李雲豹沒有因為我那一劑藥死了,那後麵的所有計劃都沒有辦法進行了。
而那時候,如果被查出來我還去過醫院在李雲豹點滴裏麵做過手腳,那我也完蛋了,要知道醫院可是有監控的,我跟韓陽伯兩個進那個小倉庫的時候我根本沒想那麼多,壓根就沒有想到忘了這一茬。
“喂,五哥你想啥呢?”韓陽伯手裏拿著一個雞腿,樂嗬嗬的看著。“都做好了,還皺著眉頭,這可不是我認識的五哥啊,來,吃點,喝點酒壓壓驚,完了咱們回家,我媳婦還給我做了紅燒肉等著呢。”
我雖然滿腦子的擔心,但我還是得謝謝這兩個人,如果沒有他們,我真的不知道事情該怎麼做,特別是最後的時候還碰見了李雲豹的父親,要是我一個人的話,麵對李父的質問,我很有可能就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