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看那怪獸竄來,急命軍士開啟機關,猛地,從怪獸兩側分別飛出兩排布滿荊棘和尖竹的竹排,而迎麵是一棵渾圓粗壯半徑足有三尺的圓木當頭砸來。那怪物看似體形龐大,行動卻無比迅猛,一點也不含糊。隻見它的身體左挪右移閃了兩下就避開了兩側的竹排,然後用犄角頂翻了迎麵而來的圓木。
奈何圓木也非細料可比,偌大的體積再加上臨空而至的衝勁。就算那怪獸如何刀槍不入,力氣驚人也被碰個正著被掀翻在地,肚皮朝上的仰躺著。
止水看到如此情景,心想:那怪物表皮堅硬不易造成傷害,攻它腹部可能會得手。此時不去,更待何時。於是他立即拔出腰間三尺“騰龍”寶刃,淩空躍起,以一招剛勁有力的“力劈華山”自上朝下向那怪物肚皮砍去。
經過剛才的歇息,止水已蓄足精神,真氣充盈地貫注於刀中,刹時寶刃光芒大盛,煞氣逼人。方圓白步內的碎石落葉被刀氣激得四處飛散,翻騰盤旋不止,顯得霸氣十足。
那怪物看那刀勢驚人,反應尚算敏捷,急向側邊躲去。饒是如此,它那柔弱的腹部也立即中招,被劃開一道徑深兩尺,長有五尺的血痕,頓時血流如注,淌在地上如涓涓細流。
頃刻間,地麵就被染成一片血紅色。
怪獸被止水傷到要害後,體力不但沒有衰竭,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
它揚起醜惡的頭顱對著旁邊的軍士們長聲怒號,那聲音猶如巨雷轟擊一般震得在場的士兵們東倒西歪,四下奔逃。
而怪物就用它那銳利的犄角不斷的撞擊躲避的人們。隻見它接二連三的挑死了好幾名軍士,血花濺得滿地都是,軍士們的屍體都被摧殘得血肉模糊,腸穿肚爛。
止水看到現場的慘狀,不由義憤填膺,眼珠子都要爆裂了。
他馬上雙手緊握寶刃,幾個箭步便衝了上去,對準怪物的身上刺去。怪物辨認出是剛才傷到自己的敵人,凶性大發便想撲上來,
但又似乎很忌憚止水手中“騰龍”的鋒利,看到止水刺來就閃到一旁,眼睛仍死死地盯著他,腳步不停的移動,一味地在他的周圍遊走,想尋找止水的破綻準備再次攻擊。
止水看它沒有攻上來,就知道適才的對決深深地打擊了怪物的信心,趁它還沒消除這種畏懼的心理,一定要速戰速決。止水忙召集手下剩餘的軍士到較遠處躲避並壓陣,再命一名軍士趕快到岸邊找國師尋求支援。
而他此刻狂吸一口氣,運轉丹田內力,真氣遊走全身的七經八脈,頓覺身上的戰意暴漲難以壓抑,好似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止水冷眼橫視著那仍在不住遊走的怪物,怒喝一聲:“畜生,來吧!這次我要把你碎屍萬段,為死去的兄弟報仇!”那怪物也似聽得懂人言,聽到止水的一番話立即止住腳步,四肢緊緊趴住地麵,鼻子直冒熱氣,嘴裏還不停地低聲吼叫,渾身殺氣騰騰,作勢欲撲一般。
突地,一大一小兩條黑影猛烈地交織,碰撞在一起。那激起的氣浪猶如原子核巨變般在四周爆發擴散,
力氣稍弱的軍士都已把持不住,被掀得東倒西歪,衣衫不整。
待回過神來再定睛一看,人獸對決已經交戰了好幾個回合。兩者之間已經分開,止水的寶刀刃上竟已出現好幾道細微的裂縫,
身上也遍布傷痕,胸前斜著赫然就被那怪抓出三道爪印,十分醒目。那怪也好不到那裏去,左眼被止水的寶刃刺中。
眼珠已經掉在眼眶外麵,連著血絲搭拉在腦門旁邊,好不嚇人。身上雖說皮糙肉厚,
但那止水手中兵刃絕非凡鐵可比,已在那獸的身體左側肩部割出半拉長的血口,白骨隱約可見。
雙方都已體力透支,但仇意難除,仍在準備著最後決定生死的一搏。
隻見止水和那怪都突然朝對方衝去,半途卻都騰在空中,撲向彼此仇視的敵人。
止水握著兵刃向那怪的口中橫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