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章 前夕(1 / 2)

在他陰暗的內心中正在做著自己認為極端正確的事,欺侮弱者,卻是不知道自己隻是父輩威嚴下的一條可憐蟲,這時活骷正巧從公會裏走出來,遠遠就看見王少爺帶著幾個護衛正在耀武揚威。

山水又相逢,這下巧了,就讓你王家徹底身敗名裂吧,也好感謝你上次對托爾做的一切,活骷在內心想著,立刻喚來幾人,極快的時間內策劃了一條損計。

花開兩朵,個表一枝,話說隨著王少爺的一路發泄,已經遙遙可見傭兵公會的招牌,聯想起那日自己所受的屈辱,他立刻就有衝進去公會大鬧一番的心思,並且立刻言行一致的朝公會走去。

而這時,卻有一名樣貌呆呆趴在地上的孩童進入了王巴旦的視野,而且好死不死的擋在自己前行的必經之路,又是小孩,又是小孩!上次也是小孩害得自己四肢皆斷,這次沒人保護,我看你還有沒有命回去!小孩看著怒不可揭的王巴旦朝自己走來,眼眸還是懵懂茫然,但在其深處,卻有一股陰謀得逞的笑意。

這小孩正是活骷變換而成,原本是白骨的活骷不似喪彪他們幾人一樣擁有固定的肉身,所以他可以變成各種不同的模樣,但因為骨骼的受限,隻能是小孩。

這時王巴旦頭朝天吹著口哨假裝沒有看到地上的小孩就那麼徑直走過去,左腳蓄上力量又是故技重施的一腳,但隔了片刻,沒有聽見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響,也沒有重物墜地的“噗通”聲,這一腳確確實實踢在了空處,這讓他準備好接下來要表演的驚訝臉孔就那麼僵在一半。

但很快他便透過腳上傳來的特殊重量而體會到,小孩正攀爬在他的腳上,原來是湊巧躲過了這一擊,在兩人的目光對視中,王巴旦瞧見了他這類欺善怕惡之人最不願意承認的不屑的目光,小孩極具嘲諷的笑著,同時中指上揚,一個極具侮辱性質的手勢從最隱蔽的角度展現給王巴旦,一瞬間就讓對方的青筋冒起。

巧合的是透過一位家奴的角度,正好看見了小孩對自己少主的問候,立刻展現出一成不變的怒火中燒,拳頭攜帶飛沙走石朝著小孩的頭顱轟去,如果命中,那就是打個小西瓜一般輕易,這意料之外的攻擊倒真的讓活骷茫然了,略帶迷茫的目光正迎著死亡的腳步,卻又碰上另外一個巧合。

“木柵!”帶著古樸氣息木頭做成的柵欄憑空而出穩穩的擋在王巴旦的腳麵前,下一秒家奴的攻擊實實在在的落在木柵欄之上,“轟”的一聲巨響,受不住巨力的攻擊,柵欄在緊繃到一個極限之後四散開來,伴隨著飛舞的木頭還有一具小小的身影被砸在了公會的牆麵上,清脆的骨骼聲響,小小的身軀因為衝擊力黏在牆麵片刻,再軟軟的滑下來,活骷首當其衝,當了這一次“受害者”。

剛剛片刻的戰鬥已經吸引了很多人,此時立刻有人來到渾身是血的小孩身邊,開始一係列的檢查,最後不忍的搖搖頭,活骷原本就是骷髏,裝死是他的強項,如果他不願意起來,就是叫一萬個人來看,也隻能斷定他死了個通透。

“該死!”叫出聲的正是剛剛施展技能試圖抵擋攻擊的人,仔細一看,竟是劉家的少主劉離,兩個少主在街頭巧遇,卻因此而觸發了一次命案。“你為什麼?”眼看著小孩死在自己麵前,因為自己的保護不力,深深的歉疚已經讓劉離喪失了以往的風度,隻能嘶吼著詢問對方,竟是淚流滿麵。“哪有為什麼,他擋我路,自然是該死。”王巴旦再次搬出這套唯我獨尊的說辭。

“啊啊啊啊!我的弟弟啊!”這時另外一陣淒厲的叫喊傳來,那聲音之慘烈,竟讓大街上的人無不視他為焦點,“我們說好一起慶祝你七歲的生日,你快起來啊!嗚嗚嗚!”小孩被一位帥氣的青年搶過來緊緊抱在懷中,隻是從癱軟的手腳可以察覺他早已經斷了氣。

青年的臉色一陣漲紅,不停的咳出鮮血,同時雙眼的淚水也由白轉紅,竟是生生流出血淚,這份淒涼,當真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公會角落,“差不多了,準備起哄,”托爾看著場中央說道, 此刻扮演痛失至親的正是才入夥的蒂奇,因為隻有他王巴旦不認識,他可以控製身體內的所有血液,製造一點血淚,那是輕而易舉。